“好,來之前聯系我。”
張軍父子已經出來了,姜遲夏與他約了一個取東西的時間后便與張軍父子準備離開。
“我送你們。”裴寄洲今天的工作已經忙完了,有的是大把的時間。
“不用,我晚點找你。”她還有很多工作要跟張軍溝通。
“那好,我在家等你。”他指的是市中心那套房子,相信遲夏能懂。
“好。”是的,她知道。
待裴寄洲離開醫院之后,姜遲夏才陪同張軍父子一起回家。跟來時不一樣,張軍的情緒顯然好了很多,因為在就診時,他更坦誠地把孩子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如實告訴了醫生,加上姜律師幫他在心理咨詢室也找了心理醫生治療,孩子的病癥很大一部分跟姜律師推測的一樣。
只有找到真正的病因才好對癥下藥。
“心理醫生說,下周帶孩子過來進行催眠治療,就能很準確地判斷他真正恐懼的是什么。姜律師,這次真的謝謝你。”張軍其實也是老實人,一生遇到各種磨難,但對中風的再婚妻子,癡傻的兒子依然盡其所能去照顧。
“不用謝我,這次也是王某的出現,才讓真正的事實浮出水面。否則我也無法做出這樣的推斷。”
“這件事,其實我也知道一些,前陣子很多律師來找過我,都被我罵走了。姜律師,你跟他們不一樣,你是唯一一位關心我困苦的律師,也是唯一一位想辦法幫我解決實際問題的律師。”
姜遲夏安靜聽著,她其實與所有律師都一樣的,只是因為自己的媽媽也曾住過精神病院,所以比較感同身受一點。
張軍說著,就回屋子里拿了把椅子,從柜子最高的地方取了一個鐵盒子下來,鐵盒子里面有當年的判決書以及從法院取回來的遺物。
判決書已經泛黃了,感覺稍一用力就會碎了一樣。許是看到這些遺物,張軍有些悲傷
“這些東西都是我現在的妻子保管著的,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為了照顧我和我兒子,自己堅決不生孩子。可老天爺不公平啊,這么好的女人,年紀輕輕就中風,是我害了她。”
張軍把鐵盒子遞給姜遲夏
:“姜律師,這些能用上你就拿去吧,希望盡快水落石出,將真正的壞人繩之以法,我兒的病興許就好了。”
姜遲夏之前做過很多法律援助的案子,說實話,很多都是雞零狗碎的事情,她確實無法從中找到自己的價值所在。
但是這個案子,徐巍,徐母,張軍,兩個家庭的悲慘遭遇對她有很大的觸動,除了維護法律的正義之外,她似乎也被這些同情等外在的因素裹挾著往前走。
回到酒店,把收集的相關信息讓小新分類整理好,正工作著,有個沒存在通訊錄上的號碼打過來,很熟悉的一組電話號碼,她知道是誰。
“喂?”
“遲夏,今天過來拿東西嗎?”裴寄洲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