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死狀
林淺的死狀很凄慘。
不止開膛破肚，他的每寸皮膚都恍若被炸開過，松松垮垮掛著，連人形都快看不出來。
他體內的器官全部移了位，腸子打了死結，被硬生生掰彎的肋骨刺穿。
林冀抱著他的照片撕心裂肺痛哭。
「阿淺！你......怎么會變成這樣到底是誰把你害成了這樣」
我在一旁笑，爽得眼睛都要變色了。
失去至親的感覺不好受吧
不過這才剛剛開始。
本來，我是打算讓他們三兄弟聚集到一個地方，互相決定誰先死，又互相決定誰死前要承受什么。
最后讓他們懷著對彼此的恨死在一起。
但誰讓林淺說了那種話。
三層大別墅，他們兄弟三一人一層，很明確。
林冀的哥哥和林淺最近都在外地出差。
就在開播的前一天。
我趁著林冀動彈不得，在別墅的二三層尋找妹妹遺體的線索。
卻突然被提前回來的林淺拽住了手腕。
「我哥呢你鬼鬼祟祟到我房間干什么」
我沒回答，他突然回來不在我的計劃之中。
就算現在沒人我也不能現在弄死他。
于是繼續裝作柔柔弱弱的樣子，一身不吭。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我一副受氣包的嘴臉，輕佻地挑起我的下巴。
「之前怎么沒發現，你這張臉怎么有點眼熟」
我怔怔，手指不自覺拽住衣角。
「我是有個妹妹，但她兩年前失蹤了......」
原來林淺早就忘了，曾經有個女孩被他凌辱后騙去做了不法交易。
他無趣地嘖了一聲，打斷我。
「我酒吧還缺個跳舞的，你雖然干癟了點，但臉勉強夠用。」
「讓我哥把你給我怎么樣」
原來他突然回來，是來找林冀要人源。
那批在直播間想要找林冀學習御夫之道的女孩子，會被他們層層挑選，最終用手段騙去林淺的酒吧。
就此成為灰色產業上被挪動交換的商品。
沒自尊沒自由，隨時可能被惡心的玩法弄死。
可我的妹妹甚至沒去招惹他們。
她孤身一人來到向往的城市，以為霓虹燈下包裹的會是和書中一般美好的童話。
她離開家的原因是因為海馬是被淘汰的種族，突如其來的死亡和病痛，始終盤踞在我們頭頂上空。
種族最后，只剩下被譽為不詳的我和妹妹。
但很快，我的背鰭無故感染，疼痛難忍。
妹妹割下自己的背鰭給了我，而后只信一封，離開了生活二十多年的家鄉。
聽說，人類是會互相幫助的種族。
妹妹想替海馬族，替我找到生的希望。
可僅僅因為她在雨天給林淺遞出了傘。
她的善舉沒得到回報，反被林淺拖入地獄。
斷了背鰭的海馬只有三年壽命，也沒了產卵能力。
她失去了任何復仇和反抗的手段。
妹妹遍遍哀求，可沒人放過她。
想到這里，我恨意傾盆。
真tm的想弄死他，但還不是時候。
于是我死死咬緊牙關，顫聲，「不行的，我什么也不會......」
可林淺來了勁頭，扯過我的手腕往里走。
「我哥事事依我，哪有你說話的份。」
「好好認清你自己是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