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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宴青身影一僵,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一副他再說下去就要拼命的模樣。
可他這副耍狠的神色,常爸絲毫不在乎,他抽了一口煙,慢條斯理道:「新消息,國外有一股勢力在圍剿我們的產(chǎn)業(yè),這時候付明嵐是我最有力的工具。」
「沒誰,都不能沒她!你要曉得些輕重!她被修理了幾下,也算是受過懲罰了,以后你們好好過日子吧。」
「希望常家在你的手上,能繼續(xù)發(fā)揚光大!」
常爸興奮地說著,眼底是毫不掩飾的貪婪之色,可對面的常宴青沒有應(yīng)聲,嘴角浮起幾分隱晦的笑意。
在常家,做主的從來都是他的父親不是他,他是否答應(yīng)一定也不重要。
常爸的聲音還在耳邊繼續(xù),像手表機械的發(fā)條,一聲聲敲擊著他的耳膜,他面色平靜,實際腦海里早已神游天外。
他和舒緯桐第一次約會時,她嘴角沾上的奶茶沫,清甜無比像她的人一樣美好;他每次醉酒回家,是她總不厭其煩地給他頭部按摩,讓他好好睡上一覺,她笨得很,每次手麻了都不知道要說一聲。
她離開他的視線越久,那些甜蜜無比的生活細(xì)節(jié)就像海浪一般,又在眼前翻出花來。
帶著令人猝不及防的心酸和疼痛,像潮水一般淹沒了常宴青。
第一次,他在常爸口若懸河的聲音中,孤零零地上了樓。
當(dāng)晚,助手敲開了常宴青的房門,神色驚慌地匯報著:
「常總,我把你意思轉(zhuǎn)告給付總了,她說......她人在常家,就只能聽老爺子的。」
常宴青聞言嗤笑一聲,只是那笑意帶著鋒銳之氣,沒有絲毫的暖意。
早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個禍頭子,說不定海外的清剿勢力也是她做出來的假象,好借機迷惑常家達(dá)到上位的目的。
「她既然要聽老爺子的,就隨她吧!」
他沒有說出口的卻是,她很快就會后悔的!
助理小心翼翼地瞥他一眼,又垂眸下去,一副等著他吩咐的乖巧模樣。
「捐贈會如常舉行,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辦好它就行。」
助理唯唯諾諾地退下,此時,與常宴青玩得較好的幾個兄弟也來了常家,一副興沖沖的模樣問道:「青哥,聽陳伯父說,后天你要結(jié)婚這速度太快了吧!」
常宴青冰冷的眼神狠狠瞪了他們一眼,轉(zhuǎn)身回了房,這不甘不愿的模樣,讓所有人面面相覷。
他這邊心情沉郁至極,看什么都不順眼,可住在別院的付明嵐卻一掃幾日前的委頓。
整個人精神煥發(fā)起來。
她坐在花園里,剛做過美甲的纖長手指,不停的在手機上來回劃著,對站在身邊的新跟班吩咐道:
「國外所有被搗毀的窩點如實告訴陳老爺子,不需要美化,」
「我要讓他看看,沒有我,他常家在海外也只是一灘散沙罷了!」
跟班聞言,立馬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恭維道:「那當(dāng)然,我們付總可是號稱南加第一女企業(yè)家,要不是您能力高,常家那么多的黑錢,怎么洗得白」
「還是常老爺子當(dāng)初有眼光!」
付明嵐一貫喜歡被人恭維,當(dāng)即眉開眼笑道:「女人啊,還是不能做個金絲雀,要不然什么時候都容易被人拋棄,要不是我當(dāng)初狠心出國,哪有如今做富太太這般風(fēng)光」
「等常宴青想清楚,他定會知道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