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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
回了曲州，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接聞琪回家。
她好像更消瘦了，但是看起來狀態很好，穿著素衣跑過來抱我，眼淚像斷線珍珠滾落到我的脖頸，「妹妹。你吃苦了。都怪我，是姐姐對不起你......」
「別說這種話了，」我笑著捂她的嘴，「以后，咱們的日子還長著呢。誰都不會再吃苦了。」
「對，以后都是好日子。」她笑著來拉我的手，我們一起從花船離開。
踏著濃濃夜色向前，身后的大紅燈籠離我們越來越遠。
「聞琪，咱們一起開個蜜餞鋪子吧，賣桂花糖。以后，你天天都可以吃這個。」
「好，也賣杏干，做甜的。」
......
離開那天，陳凈遠來送我。
「遙遙，呆了這么多年，你舍得走嗎」他悲傷的看著我，「曲州，就沒有值得你留戀的人嗎」
他又拿出那只玉鐲，卑微的懇求，「哪怕是可憐我呢，能不能......」
「剩下的話別說了，我們，還能有朋友的情意。」我將他的手推回去，「陳公子，船要來了，我得走了，保重。」
他臉色難看得很，卻強擠出一個笑，「那，再讓我為你畫一次眉吧。不會耽誤太久。」
我嘆口氣，沒有拒絕。
坐下來看著他虔誠的描繪。
這回，不是遠山眉，與我的所穿的男子衣裳倒是很合適。
他應該，是真的愛我。
可是，我們終究是錯過了。
覆水難收，破鏡難圓。
以后，兩不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