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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還給我展示了他和陸遠的通話記錄。
他們兩人狼狽為奸的事我早就一清二楚,卻仍然沒說什么。
傅祁年出去之后,我撐著身體站起來。
隨便披件衣服,開車跟在他身后。
車在郊外停下。
一個容貌昳麗的女孩站在紫薇樹下,轉身看笑著看他。
回眸一笑百媚生。
赫然是謝清妍。
只是跟約我那天大不相同,此時的她更多的是小女人的嬌羞,搭配著她大小姐的身份和清麗面容,沒有哪個男人能不動心。
傅祁年甚至看呆了,他情不自禁摟住謝清妍的腰肢,語氣放緩:
清妍,我知道你想我,但下次不能再這樣了。
畢竟要是你受了風寒,心疼的可是我......
謝清妍捂住他的嘴,余光往我的藏身之處掃了一眼,笑意更盛:
那我和林以棠,你更喜歡誰
傅祁年的眼前瞬間浮現林以棠的臉。
他慌亂地左右看看,確定沒人后,才笑著回復謝清妍的話:
當然是你了。
我呼出一口氣。
心臟止不住顫抖。
謝清妍輕蔑地像我的方向看了一眼,任由傅祁年把她抱上車。
我靠在樹干后,極度的感情沖擊讓我的身體止不住發抖。
我不明白,為什么傅祁年為什么剛剛說完最愛我,轉頭又能和別的女人說同樣的話。
他對我撒謊的時候,心里在想什么
是在嘲笑我又蠢又好騙嗎。
就在這時,傅祁年突然給我發了條信息:
寶貝,今晚公司太忙,我就不回去了,明天我親自下廚做你最喜歡吃的羔羊肉補償你。
我閉上眼,呼吸急促。
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外面下雨了,彌漫一股潮濕的泥土味道。
傅祁年照常帶我去上墳。
在車上的時候,我在副駕駛的底座下掏出一條蕾絲內衣。
還沾著謝清妍身上的香水味。
我什么都沒說,直接塞回去。
這次,我沒讓傅祁年和我一起去墓前。
我想和他們單獨說說話。
我看著傅祁年,眼神中看不出情緒:
小叔。
傅祁年瞬間僵住了。
自從十六歲那年,我的心跡被徹底撞破開始,就再也沒叫過他小叔。
傅祁年心中莫名慌張,但還是安慰自己,可能是在我父母的腳下,所以我才拘束。
我沒在意他的神情,直接打了一把黑傘上山。
手中的花放到他們面前,我用帕子細細擦拭著墓碑。
爸媽,是女兒不好,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來看你們了。
傅祁年馬上就要結婚了,我會盡自己所有能力,把這些年欠他的錢還給他。
我努力在笑,但眼淚還是會掉。
雨打在父母慈祥的面容上,滴落。
仿佛他們在為我哭泣一般。
我一遍遍擦拭,卻怎么也擦不盡。
最后,我把傘留在了墓碑之上,獨自淋著雨下山。
傅祁年立刻遠遠跑過來把我攬在傘下,擔憂地看著我通紅的雙眼:
棠棠…
我躲開他想為我擦拭淚水的手:
沒事。
傅祁年看著我上車的身影,心中刺痛難忍。
他的棠棠好像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