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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擰了擰濕漉漉的頭發(fā),又抖了抖身上的水,然后拿著抹布擦地。
從臥室里走出來的楚星野卻一腳踩在我左手上,用力碾壓著。
手指處傳來咯吱咯吱聲,像是被放在磨盤上碾壓一般。
在一旁看熱鬧的婆婆,呸的一聲,吐出了嘴里的瓜子皮,差不多得了,她手要是殘了,你去做飯啊
楚星野這才抬起了腳,然后又一腳踢在我肚子上,踩著我過去,坐在了客廳沙發(fā)上,一臉無所謂。
沈小夕除了臉好看,就剩下身體好了,沒事,只要不是死了,該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
婆婆繼續(xù)嗑著瓜子,這個蠢貨也真是怪,不管怎么打她,她都不出聲,好像不知道疼一樣,要不把她的血抽出來看看萬一有什么特別的,是不是就能賣大錢了
說到這兒,婆婆停下嗑瓜子的動作,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楚星野斜睨了我一眼后,冷哼一聲:不疼她手抖什么誰會去買一個傻子的血,別想了。
婆婆撇了撇嘴,啐了我一口,不再看我。
也是,天生下賤的命,能下出什么金貴蛋!
被楚星野踩的左手,還在不受控制抖動著,我暗自嘆了口氣,人類的肉體,終究是太脆弱了。
片刻后,我左手終于不再生理反應(yīng)地抖了。
打掃完地上的水漬,我去廚房開始準(zhǔn)備年夜飯。
三個多小時后,我將一道道美味的菜肴端出廚房,最后是一道生腌甲魚,十一道菜,齊了。
又從廚房端了鍋米飯出來后,我反手給他們每個人盛了碗米飯,又把筷子插了進去。
然后,我對著看電視的兩個人齜牙一樂,可以吃了。
婆婆剛要坐下,看到餐桌上并排擺在甲魚前面兩碗插著筷子的米飯,臉色頓時一變,一腳踢翻了旁邊的椅子,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
你個天殺的蠢貨!擺成這個鬼樣子,腦袋是被驢踢了嗎不知道這是咒人死的缺德事嗎
接著她憤怒地將飯碗扣在了我臉上,又狠狠打了我一個耳光。
暴怒中的她,抓起她剛剛喝茶的茶壺朝我扔了過來。
砰一聲,茶壺落在額頭上,滾燙的茶水灑在了我胳膊上。
胳膊上皮膚迅速泛紅,繼而,一個個晶瑩水泡迅速鼓起。
我抹了把額頭上流下來的血,咧了咧嘴,怎么不吃飯
楚星野面無表情地將我拖到飯桌前,把我的頭死死按在帶著熱湯的菜盤中。
讓你準(zhǔn)備的是年夜飯,不是死人飯!
感受著兩個人溢出靈魂的丑惡,我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
沒準(zhǔn)備錯呀,凌晨十二點一過,他們就是我的年夜飯了,可不是要提前給他們吃死人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