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難以言喻。
猶豫了幾秒后，戚延初才出聲：“好。”
第二天，除夕夜。1
鹿城軍區禮堂，燈火輝煌，熱鬧非凡。
鮮艷的橫幅高高懸掛在上方：“鋼鐵意志鑄軍魂，新春佳節賀團圓。”
戚延初跟著屈晚棠一出現，新兵看到他們，紛紛敬禮。
有一位膽子大的新兵好奇的問：“屈營長，這就是你老公嗎？”
“我是屈營長的外甥。”
這次戚延初沒等屈晚棠說話，就主動解釋。
聞言，屈晚棠眸色深了幾分，她張了張嘴，第一次不知道要說什么。
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屈營長，到你上臺領獎了。”
屈晚棠走后。
戚延初在觀眾席，看著臺上勛章榮耀加身的屈晚棠和為她頒獎的顧以安，心里竟然出奇的靜。
他們一個英俊威武，一個溫婉恬靜，一柔一剛。
等以后結婚了，應該會是軍區的一段佳話吧。
這樣，他也放心了。
三個小時后，晚會結束。
戚延初準備和屈晚棠回去吃年夜飯時，顧以安走了過來，笑容明朗。
“晚棠，你不是為了讓大家伙過個好年，今晚申請和我一起值班嗎？”
屈晚棠一怔，恍然想起，紅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顧以安看向他，歉意道：“延初對不起啊，這是我們的職責，希望你能理解。”
戚延初擠出一個笑：“嗯，我理解的。”
屈晚棠看向他，摸了摸他的頭：“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再值班。”
“不用了小姨，馬上十二點了，你來回一趟會來不及交班，我自己可以回去。”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璀璨的煙花下，屈晚棠看著戚延初一步步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心底有一股莫名的慌亂，有什么東西要脫離她的掌控。
終于，她忍不住開口叫住他：“延初，一個人別守太晚，早點睡，明天我們還要去爸那拜年。”
戚延初回頭，笑著回答：“好。”
屈晚棠躁動的心這才被撫平了一些，和顧以安一起離開了。
戚延初也轉身，往軍屬大院的方向走去。
輕柔的月光灑在身上，他緩緩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月亮很圓。
他嘴角牽起了一抹苦笑，今晚本來也應該是個團圓夜的。
回到家，看著裝扮喜慶卻空蕩的屋子，戚延初只失落了一瞬，便揚起了笑臉。
他一個人吃了年夜飯，又一個人像往年一樣，開始準備紅包紙。
過年期間，會有不少人來拜年，小姨不懂這些，他提前備好。
隨后，他又寫了一封信，留給屈老首長。
爸，這可能是延初最后一次以女婿的身份稱呼您了。
這些年很感謝您的照拂，我和屈晚棠的婚姻對她本就不公平，她不喜歡我，我也不想強求她，在我走后，您不要再責罰她了。
最后，望您身體健朗，萬事順遂。】
放下筆，窗外無數煙花同時炸起，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