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晚棠看著他炸毛的身影，捻了捻手上的床單。
失笑：“真的長大了……”
深夜，戚延初躺在床上，思緒繁雜，怎么也睡不著。
索性直接坐了起來，打開床頭柜的臺燈，拿出了自己做實驗室的筆記開始復習。
另一邊的屈晚棠同樣也睡不著。
昏黃的燈光下，屈晚棠鼻息間都是淡淡的桃子香味。
是戚延初最喜歡的香味。
很清甜，舒心。
屈晚棠掀起眼皮，打量著這個房間。
房間里面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東西。
一個懸浮在空中的木頭做的飛鳥。
還有一臺架子式的望遠鏡，以及墻壁的機械日歷。
都是戚延初自己改造的東西。
屈晚棠心中既有驕傲，也有落寞。
驕傲的是戚延初真的很厲害。
落寞的是，這些都是她不曾參與的時光。
屈晚棠嘲弄地扯了扯唇。
什么時候她也開始用起了小姑娘追小伙子的那一套，像是狗皮膏藥一樣。
可不這樣，她不知道還能用什么借口留在戚延初的身邊。
屈晚棠從胸口處的口袋里，拿出一張泛了黃，只有幾寸大小的照片。
她眼神不自覺地柔了下來。
照片上是戚延初在學校的畢業照。
戚延初笑得很開心，眼睛亮晶晶的。
這是戚延初離開的的第二年，她從屈老首長那里討要過來的。
自從被屈老首長將離婚報告遞交上去過后。
屈老首長就她調到了遼城那邊，任務安排的滿。
她根本抽不出身，前往上海。
沒多久，她在戰場上受了傷，昏迷不醒。
屈老首長急忙趕來，親自守了她一個星期。
生怕白發人送黑發人。
醫生說可以拿一點刺激性的物件時，屈老首長想了一圈，最終在老家找到了一張戚延初的照片。
放到了她的身邊。
第二天，她還真就奇跡般的醒來了。
屈老首長渾濁的眼睛里滿是滄桑，松了口：“等三年后，如果延初愿意原諒你的話，我就不再參與你們的事情。”
這三年，她基本是靠著這張照片活下來的。
屈晚棠用手細細地摩挲著。
好在，現在她終于不用看照片了。
他活生生的在她的身邊。
在她目光所及之處。
第二天，戚延初起床，就看到了餐桌上熱騰騰的早餐，還有屈晚棠的身影。
有一瞬間，戚延初都以為是回到了從前在鹿城軍屬大院的生活。
“起來了，過來吃，做了你最喜歡喝的疙瘩湯。”
甚至連語調都一模一樣。
戚延初抿了抿唇：“不用了，我已經不喜歡喝了。”
“這里有其他的，餓著肚子，身體壞了會耽誤研發進度。”
戚延初：“……”
吃過早餐后，戚延初與屈晚棠一同去往科研大樓。
與一同來的顧蘭慈和徐沐顏撞了個正著。
“你們一起來的？”
徐沐顏桃花眼微瞇，在兩人身上打量了一番。
戚延初有幾分不自然地咳了咳：“嗯，小姨暫時，住在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