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晚棠被迫聽了整整一星期的歌。
就算不學,歌詞也記住了。
屈晚棠想到了和戚延初的新婚夜。
他滿心期待,而她卻為了那些道德理念,把氣撒在了那場婚禮上。
好好的洞房花燭夜,什么也沒有。
還讓他傷了心。
現在想來屈晚棠自己都忍不住罵自己了。
一曲完畢,屈晚棠問:“怎么樣,好聽嗎?”
“還行。”
是真的還行,至少不難聽。
戚延初的視線落在她微微發紅的耳尖,還有發紅的脖子上。
在他的記憶中,屈晚棠只有被他氣到時,才會氣紅了脖子。
但現在怎么回事?
他從花環上,取下來一朵花,撓著她的脖子,一下一下的,像是找到了新的樂子。
屈晚棠耳朵更紅了,心尖像被羽毛掃過。
她抿了抿唇,嗓音顫了顫:“還想聽嗎?”
“想。”戚延初答的漫不經心,又繼續拿著花撓著她發紅的耳朵。
“那你叫一聲格桑。”
“格桑。”戚延初毫不猶豫地喊了一聲。
屈晚棠心中仿佛被暖流填滿。
她清了清嗓子,繼續給他唱歌。
屈晚棠步履平緩,望著遠方。
這一刻,她只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
可惜,再長的路都是有盡頭的。
盡管屈晚棠走的再慢,三個小時之后他們還是回到了住的地方。
戚延初從她的背上下來,看著她絲毫不喘氣的樣子,不由得感嘆了一句:“小姨,怪不得你沒有高原反應,走這么久都不帶喘的。”
屈晚棠笑了笑,當兵這么多年,她早就練出來了。
不然,也不可能背著他一個大男人上山下山。
她又摸了摸他額頭,舒了一口氣。
沒有再發燒了。
“之前叫你去部隊訓練,你不去,現在知道后悔了?你要是早早去訓練了,身體也不會這么差。”
盡管過去很久了,戚延初聽到“部隊”兩個字還是難受。
“在西北的這段時間,以后每天早上,我陪你訓練。”
“不行,我不要!”
戚延初一聽,立馬就豎起刺來了。
“你這身體素質,不訓練,下次如果研發的時候又倒了,耽誤可是工作進度。”
屈晚棠知道他對這次合作的在意,直接一針見血。
果然,戚延初聽完后,沉吟了幾秒后,還是同意了下來。
但他很理直氣壯的:“要循序漸進的來,不能一上來就是高強度的訓練。”
屈晚棠攥緊了手。
她訓練十幾年了,第一次見識到,訓練還有討價還價的。
但誰讓他是她教養長大的,她只能寵溺地說了一聲“嗯”
屈晚棠一向是個行動派,訓練日期隔天就開始了。
天蒙蒙亮,屈晚棠就達到了和戚延初約定的地點,還帶來了很多東西。
暖水壺,他體寒,怕他訓練完喝的冷水。
手套,怕他等會做俯臥撐的時候,手冷。
圍巾,怕他跑步的時候臉被風刮到,他會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