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裴懿安忙著處理府里的細作,而被丟出王府的余婠月,此刻處境極為尷尬。
她只穿了一身里衣被丟到王府門外,立即就圍上了一大群百姓圍觀,更有好事者忍不住議論。
“這不是嫁給趙郡李氏嫡子的那個余二小姐嗎?怎么被王府扒了衣服丟出來?”
“不會是姐姐死了,她想爬床被王爺丟出來了吧?”
話落,眾人一陣哄笑。
“我覺得就是,現(xiàn)在不都流行正妻抓外室的時候,將外室的衣物扒干凈只剩一件單薄的里衣丟在大街上!”
“是啊,而且余大小姐死后,二小姐就天天往王府跑。”
……
幾句話的功夫,大家看向余婠月的眼神都變了。
余婠月衣衫單薄,大街上冰雪料峭,她凍得渾身發(fā)抖。
聽得眾人的議論,她更是一陣羞憤。
她想辯駁,卻又怕眾人的議論聲更大,只能裝作沒聽見,一個人瑟瑟地縮在墻角取暖,等待李祈楨的到來。
等了半個時辰,她的身體幾乎凍僵。
李祈楨終于來了。
余婠月看到他的時候,激動地眼眶泛紅,灑了幾滴清淚。
她起身想要撲到他的懷里,卻被避開。
余婠月詫異的看著他:“祈楨,我……”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他眼里的冷意。
李祈楨冷眼看著她,丟給她一封書信。
“余婠月,你不守婦道勾引嫡姐夫君,我李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這是休書,從今往后你我再無瓜葛,更不是我李祈楨的妻子!”
李祈楨的話猶如一道驚雷,狠狠劈中了余婠月。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你說什么?”
李祈楨要休了自己?他要休妻?!
她顧不得身上的冷意和痛楚,跌跌撞撞的走到他身邊質(zhì)問。
“你要休了我?”
李祈楨眼底沒有絲毫波瀾。
“是,你這樣不安于室的女子我李家不敢要,你還是回你的余家吧。”
若是上次帶余婠月離開,他的心底還有一些舊情。
今日再來,他的心徹底死了。
勾三搭四的女人,他不會要,更不會給自己帶綠帽子。
幾次三番的往王府里面跑,他不是傻子,她以為自己真的看不出她心里的小算盤嗎?他只是還念著舊情罷了。
余婠月徹底慌了神,她扯住李祈楨的衣袖。
“祈楨,你聽我解釋,這一切都是誤會,是王爺他……”
說著,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像是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李祈楨看到?jīng)]看一眼,甩開她大步走了。
走前丟下了冰冷的幾句話。
“余婠月,從前我愛你愿意相信你,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你我之間早就沒了信任,也沒了感情。”
“今天后,你我連路人都不是。”
當初為了娶她,他甚至愿意放棄趙郡李氏的繼承者身份,可她卻讓自己顏面掃地,現(xiàn)在二房和三房的人都笑他連個女人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