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蹙了蹙眉，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
賀釗沒回答，而是直接轉了話題：“你之后什么打算？”
秦念愣了愣。
她不知道自己之后有什么打算，只是把所有事情都一刀兩斷后，卻有些迷茫了。
甚至，在感受過家里不止一個人的溫暖后，秦念甚至不想再回從前的單身公寓。
她不想再一個人。
秦念如是說：“我不知道，其實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這兩天給你添麻煩了，我離開前會收拾好的。”
秦念說著要走，卻被賀釗叫住。
賀釗看著她，一字一句說的認真。
聽著賀釗的話，秦念有些不可置信。
她沒想到，賀釗竟然會邀請她留下來。
可，兩人說起來不算熟，甚至就連微信都沒加。
猶豫之際，就見賀釗輕咳一聲，重新拿起游戲手柄。
“我只是隨口一說，反正空房間多，留不留看你。”
秦念抿了抿唇，看著在一旁露著肚皮打滾的小狗，忽然心一動，答應下來。
“那我付你房費吧，按市場價來。”
“不用……”賀釗開口要拒絕，卻想了想，又同意了：“行，今天沒事，我陪你去搬家？”
秦念點點頭，剛要開口，卻忽然笑了。
“我這兩天跟你說了太多次謝謝了。”
“那你請我吃飯吧。”
賀釗說完，關了游戲，拿起車鑰匙就出了門。
順手，還給天天套上了牽引繩。
“順便帶它下去溜溜。”
兩人一狗就這么出了門。
一路上，秦念心情很好：“我沒想到你的車會這么……沉穩。”
她本來以為，賀釗也不是差錢的主，身為電競圈的風云人物，多少也是行事張揚。
像江潯，從保時捷911到阿斯頓馬丁，各種類型的跑車幾乎都開了個遍。
賀釗輕笑一聲：“以前我也喜歡張揚的，后來發現樹大招風，防賊終難防。”
他沒有細說，但秦念卻想起來之前在網上看見的事。
應該和賀釗在最巔峰時期退役的事有關。
秦念知趣的沒有再問。
回到單身公寓，秦念只簡單收拾了隨身物品和衣服，就轉身離開。
“我已經叫了上門清潔，我們走吧。”
賀釗沒接話，視線卻落在墻上的相框里。
那是一張全家福。
卻是畫出來的。
里面有秦父秦母秦念，甚至還有空出來的位置，留給秦蘇蘇。
秦念看著這副畫，輕笑一聲上前，把相框摘了下來。
“這是我給自己畫的全家福。”
秦念笑笑，語氣卻發澀：“是不是挺可笑的？”
當時，秦念剛剛大學畢業，將東西都搬來了這里。
她布置的很溫馨，感嘆著自己終于有家了。
可上天好像看不慣她的開心，當即就看見了秦蘇蘇的朋友圈。
照片中她和秦父秦母一起笑得開心，背后，還擺著三人的全家福。
很難形容秦念看見照片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