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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科醫生認出了他。
等等。
快叫劉主任來。
沈望廷被推進急診室洗胃。
很快，一位穿著便服的男人沖了進來。
我坐在外面的長凳上，甩著僅剩一只的高跟鞋，若有所思。
他怎么會吐這么多血。
家屬呢
我站起來。
我是他的朋友。
他怎么了。
劉主任擠開護士，扯下口罩就開始厲色訓斥。
你們家屬是怎么照顧他的！
胃癌晚期的人是嚴禁喝酒的，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嗎！
他掐住眉心，稍微壓下怒火。
他狀態很不好。
能不能醒來就看今晚。
我怔愣住，沒想到有這么嚴重。
回憶起之前在體檢科遇到沈望廷時，他手里捏了張報告單，面色凝重。
會不會在那時就確診了。
好。
病房靜悄，只有儀器滴鳴聲。
床上的人連呼吸都輕到快聽不見了。
之前都沒注意過他的變化，現在仔細看來，發現他憔悴不少。
嘴唇干裂沒有絲毫血色。
沈望廷的手動了動，緊接著，他睜開了眼睛。
我還在出神，并未注意他的視線已經將我臉上每寸皮肉都掃了個遍。
仿佛那是最后一眼，要烙進大腦的一眼。
司琦。
以前對你說的那些話，以及做的那些事，我很抱歉。
對不起。
你走吧，走多遠都行，我不會再來打擾你。
我也該步入正軌了，要結婚生子，你去找你的自由吧。
我沒急著應話，而是走到窗邊，眺望著滿城霓虹色彩。
你也別去酒吧了，那里不好。
少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玩。
沈望廷在我背后講個不停，全都是些芝麻大點的事。
先管好你自己吧我打斷了他，胃癌晚期，連自己該忌什么食都不清楚。
他怔住，睫毛快速撲了好幾下。
插著管子的手縮在胸前，眼神呆滯。
......哦，是嗎。
氣氛冷了下去。
過了很久床上都沒有動靜，我以為他睡著了。
轉身，卻看見沈望廷在流淚。
我是要死了嗎
我不知作何回答。
他輕輕嘆了口氣。
你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