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到達不了的心口。
直到第七杯,忍無可忍的靳寒夜才終于叫停。
“夠了!”看著剩下的十幾個沒喝完的杯子,姜青黎笑了。
“這就夠了?那我算道完歉了嗎?夠討你心上人歡心了嗎?”聽到這,靳寒夜猛地站起來,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那張素來沒什么情緒的臉,此刻陰沉得能滴出水。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阿黎,我說了,我和尤念笙已經再無干系,靳家不同意你進門,你做出這么過分的事情,一定會被人抓住把柄,我只是不想你被為難、被非議!”靳寒夜說得振振有詞,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
可姜青黎卻笑出了聲。
靳家不同意她這個身世低微的傭人女兒,難道就會同意讓以怨報德的尤念笙嫁進去嗎?可哪怕前方有千難萬險,只要尤念笙一句話,他不還是和她結婚了嗎?一切,都不過是不夠愛的托辭罷了!姜青黎不想再說些無謂的話,一把甩開他,徑直轉身離去。
剛走到門口,她身子一歪,就昏迷了過去。
“阿黎!”靳寒夜心口猛地跳了跳,毫不猶豫地沖上去抱起她就要走。
尤念笙連忙抓住他的衣袖,帶著哭腔叫住了他:“寒夜,我有些頭暈?!?/p>
靳寒夜頓住了腳步。
可只有幾秒,他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句話。
“我要送阿黎去醫院,你叫助理來照顧?!?/p>
再醒來時,姜青黎發現自己進了醫院。
一夜沒睡的靳寒夜看到她睜開眼,才終于松了口氣。
兩個對視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靳寒夜倒了杯溫水遞給她,掖好被角,起身叫了醫生來復查,耐心記下了注意事項。
催了好幾次要開會,他全部推掉了。
看著秘書等在門口為難的樣子,姜青黎才終于開口:“你去忙吧,我可以照顧好自己,這些本來也不該你來做。”
靳寒夜拿刀的手頓了頓,語氣遲緩:“我做什么都應該,阿黎,你忘了嗎,當年,你也是這樣照顧我的?!?/p>
姜青黎眼里閃過一絲恍惚。
當年,他因為失明,就像棄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