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是不想看我就這樣走了,但是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是不以個人意志轉(zhuǎn)移的。”
我的聲音平淡中,帶著些許勸告。
或許是不想讓自己的死亡給他們帶來比較大的影響。
畢竟我們也算是好友,說心中一點傷感沒有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可傅然的反應(yīng)卻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秋然?嗯對對對。”
“想不到你如此聰明,這都已經(jīng)被你識破。”
傅然先是楞了一下,隨后附和說道。
我聽著他這個言語,只覺得好像是被糊弄了。
畢竟任誰都能聽出來濃濃的敷衍之意。
我心中產(chǎn)生了一絲疑惑。
但是此時我并沒有多想。
畢竟無論事實真相是什么都已經(jīng)過去了。
我再次重復(fù)說道。
“你幾點過來,我們喝點做個告別,我最近一段時間應(yīng)該就離開了。”
這次傅然的反應(yīng)沉默下來。
良久后,他才說道。
“什么時候走?”
“在和林婉做個告別之后吧!畢竟我們夫妻一場,總要有個體面的退場。”
我淡淡說道。
“好!”
傅然的沉聲應(yīng)道。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隨后繼續(xù)說道。
“這次去哪?”
“以前去過的臺球館的下面那家吧!”
我想了想淡淡說道。
那家是前年那會和傅然相聚時的地方。
而且剛好回去的時候遇上了蕭然。
我也算是他們夫妻的見證者。
在那里與傅然見上最后一面,倒也剛好。
傅然同意了。
我們相約下午兩點。
一點三十分的時候,我就換身衣服出門了。
沒有特別的打理,但也沒有特別的邋遢。
就是很稀松平常的那種打扮。
畢竟是和傅然見面吃飯,用不著太過的正式。
但也不可能說是像平常那樣一點也不重視。
一點五十多的時候。
我到了。
等了一會就看見傅然開著車子過來了。
只是來的并不是他一個人。
還有蕭然。
我愣了一下。
隨后反應(yīng)過來,和他們倆打了個招呼。
因為多了一個女人的緣故。
我和傅然就沒要太多的酒。
只是啤酒那種小酌兩口。
而且我本身也是不能喝的。
也就是沾沾嘴唇。
只有傅然才是真要喝的。
蕭然跟著傅然一起過來。
同樣是想要送我最后一程。
我們之間邊吃邊聊。
當(dāng)然對我來說,肯定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聊天。
我吃不了東西的。
時間過的很快。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下午五點。
氣氛也開始變的僵硬起來。
畢竟終究是離別散伙,哪怕是再好的關(guān)系,在這一刻都不可能歡快的起來。
傅然仰著頭,看似是將一塊肉放進嘴里。
可我卻看見了微紅的眼眶。
說來我與傅然的私交算不得有多深厚。
小時候結(jié)識的事情,其實我早已忘得七七八八。
之所以還能記得傅然,一是因為他是林婉的員工。
二則是因為他數(shù)次救我。
也正是因此我們的關(guān)系才好了起來。
不然,我這樣性格,沉默寡言的人。
怎么會懂交朋友?
相比于熱鬧,我更加的適應(yīng)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