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養在蕭鈺膝下,他手把手教我讀書作畫,他的筆跡畫風我再熟悉不過。
只一眼,我便知這走馬燈是他親手為貴妃宋婉所做。
我曾經纏著他為我作畫,他總推說政務繁忙,自己肩負萬民,學不了李后主,最厭惡的便是將時間浪費在這等閑事上。
上元節前一月,我發覺他悄悄在御書房制作這盞燈,原以為他是想給我一個驚喜。
現下才知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是他不喜這些小情趣,而是我配不上。
無意與他多話,我艱難地擠出一個字:“好。”
他如釋重負,緊皺的眉心舒展開來,輕柔地將指尖插入我的發絲。
“我家桑兒最是乖巧。”
我借口需要休息,閉上眼睛不再看他,心中悄悄想著父王臨終前給我的那顆丹藥。
2
養傷的日子里,蕭鈺事必躬親,親自為我煎藥,一勺勺喂給我喝。
我只要輕咳一聲,他就緊張的團團轉,立馬召集太醫院會診。
要是在從前,我定然感動他的細心溫柔,可想起那夜的刺殺,還有我未謀面的孩子,我心中只有蒼涼與悲愴。
終于可以下床行動,屋外陽光正好。
走到一處宮門口,貼身侍女巧巧小聲提醒:“郡主,此處是禁地,不能進。”
正欲離開,宮墻內傳來宋婉的嬉笑聲。
“蕭郎,你為我建的牡丹亭,我好喜歡。”
原來這不是禁地,而是專屬于容婉與蕭鈺秘密寶地。
墻頭一簇名貴的紫云芳探出頭來,美的艷麗奪目,這是去年西南進貢的珍品。
我向蕭鈺討要過多次,他推說牡丹水土不服,早被宮人養枯了。
原來是早就贈予宋婉了。
“蕭郎,這是你親手為我們孩子打造的木馬嗎?孩子才三個月,還沒出生,至少要到三歲才能用的上呢。”
他從不讓我喊他“蕭郎”,說是為了保護我,免我遭人非議。
想起他手上的繭子和偶爾出現的傷口,原來是為了宋婉的孩子做木工。
這些都是我與肚子里的孩子從未享受過的寵愛。
為了與蕭鈺在一起,我甘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