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皇叔的床都爬。
可現在我知道了,我不過是替宋婉承擔罵名的擋箭牌,那些他所謂的“忙于政務”的日子,其實都在陪著宋婉。
空中艷陽高照,可我卻冷得攏了攏衣裳。
渾身顫抖,有些喘不上氣,眼睛干干的,竟是流不出一滴眼淚。
側頭吩咐巧巧:“去端王府的暗格里把父王留給我的錦盒取來?!?/p>
巧巧從王府回來,見我打開錦盒,將里面的藥丸往嘴里放,大驚失色。
“郡主三思!錦盒里的藥丸可是假死藥,雖能讓人七日內病入膏肓,與死無異,但也生不如死,一旦有什么變故就再也醒不來了?!?/p>
我神色堅定,藥丸干咽入腹,味道蔓延在嘴里,很苦。
可再苦也不及我心底的苦。
也好,再等七日,我就能徹底消失在蕭鈺的世界里了。
藥效發作前,我走進御書房。
在積壓如山的奏折下,找到了一卷明黃的奏折。
“皇長子蕭祺,聰明睿智,德才兼備,特封為太子,以續延皇祚?!?/p>
懷孕之初,我也擬了好多名字,可蕭鈺說,離生產還有時日,不必這般著急定下。
可宋婉也只是將將懷孕三月,他早早起好名字,甚至連立儲圣旨都擬好了。
內心翻江倒海,再也壓不住心中的委屈,淚水奪眶而出。
我執筆寫下一封訣別書,壓在立儲圣旨下,然后悄悄離開。
心中悵然若失,回到寢殿,再也支撐不住,癱軟在床榻上。
淚水流了一夜,第二日,不知是假死藥起效了,還是我太過傷心,我發起高燒,整個人昏昏沉沉。
蕭鈺放下九五之尊的架子,親自為我擦身子,喂藥。
藥水溢出我口中,混著唾液,粘在臉上,他不顧污濁,親手為我擦拭。
不知情的宮婢們羨慕不已,我卻心如死灰。
他紅著眼睛,滿是心疼,關切的聲音滿含著款款愛意,與從前沒有半分不同。
“桑兒,我知道你傷心,等你病好了,我就帶你去云游四海,這些年都沒好好陪你。”
我緊閉雙眼,沒有回答。
他到底是想帶我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