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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只冷冷的撇了我一眼,他以為是我算計著,要爬他的床。
后來他的侍從又來找過我幾次,一來二去的,我就成了他沒有名分的暖床婢。
許是他說了些什么,夫人也未再找過我麻煩,我們這段關系居然已經維持了三年。
其實這三年,是我心甘情愿的。
五年前,顧家家宴上,有一醉酒男子意欲輕薄于我。
我被他死死壓在身下,衣衫被他盡數褪去,在我生不如死時,顧千嶼救了我。
所以三年前,顧千嶼吻向我的時候,我并沒有過多掙扎。
那時的我想這是我唯一能報答他的了。
我們盡管夜夜赤身相對,情動時他也會溫柔待我,可白天我們仍像陌生人一般。
他是尊貴的大少爺,我只是一個小婢女。
我知道我們身份懸殊,從沒有想過以后,但他偶爾給我的一點溫柔足夠我奮不顧身。
我會在他厭煩時為他送去清新的茉莉,在夏日為他送去清涼的薄荷,秋日在花園靠近他院子的地方種下桂花,冬日為他送去滿瓶的梅花。
我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就很滿足了,可他現在說不想再看見我了。
我第一次思考或許是時候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找了后院管事,拿出所有的積蓄為自己贖身。
其實我早就存夠了贖身的錢,只是我舍不得離開他。
可如今,他不要我了,我連欺騙自己繼續留下的理由都沒有了。
掌事嬤嬤看了我一眼,嘆了一口氣:“你想好了?”
她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和顧千嶼的關系還沒有嗤笑我的人。
我苦笑一聲點了點頭:“想好了。”
與他而言我只是一個低賤的暖床婢,只要他想,多的是我這樣的女人。
我與他,本就是陌生人不是嗎?
掌事嬤嬤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摸了摸我的頭,告訴我戶籍半月后就會辦好。
不知為何,我有點想哭。
或許是這三年遭遇的白眼和恥笑太多了吧。
回到花房,掌事讓我送花到前院。
我捧著水仙匆匆趕去,在花園遇到了顧千嶼和姜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