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淮安緊捏著公文包,他的心在滴血。
蘇淮安和姜惠英是青梅竹馬,兩人一個搖搖床里晃著長大的,自從懂事兒起,蘇淮安心里只有姜惠英。
十幾年的真心,抵不過天降的一個路人。
蘇淮安收回目光,回屋放包。
他很害怕自己露怯,在任何人面前流眼淚,都是懦弱的象征。
見蘇淮安對自己帶齊閔生回家沒過激反應,姜惠英緊跟了進來。
“淮安,閔生媽媽前些天過世了。他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親人了。我已經認她做我弟弟,能讓他住進我們家來么?”
蘇淮安想起剛才的一幕,眼睛越發滾燙。
見蘇淮安沒點頭,姜惠英聲音軟軟的,“你放心,閔生很懂事,不會給你添麻煩。他會打掃衛生,還會做飯。”
蘇淮安咬著牙,第一次駁了姜惠英的面子。
“姜伯伯和伯母身體不好,正好需要人照顧,不如你讓齊閔生住到你家去,這樣一舉兩得。”
蘇淮安看的很清楚,姜惠英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看向了齊閔生。
見齊閔生輕輕搖了搖頭,姜惠英臉色不虞,“淮安,你這樣不對,閔生救過我的命,你卻讓他去我家當苦力?”
蘇淮安已經忍夠了。
他下頜緊繃,眼底蘊上一絲怒意。
“說他會打掃衛生,還會做飯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啊。”
……
屋里,安靜的可怕。
不知何時,齊閔生站在門前,怯生生的:“姐,你別為了我和大哥傷和氣。你既然認我做弟弟,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愿意去照顧二老。”
齊閔生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十分真誠。
就在蘇淮安以為一切都解決的時候,姜惠英臉色黑得嚇人,
“不行,你必須住在這兒!我是要照顧你的,不是讓你來我家做工的!”
這幾個字,就像刺刀似的,戳在蘇淮安的心尖上。
“淮安!你怎么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這么斤斤計較。我爸媽那邊哪需要人啊?你應該設身處地為閔生想想!”
自己為他想,誰又為自己想呢?
兩個月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