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應(yīng)該道歉么?”
她不厭其煩,再次和蘇淮安講起道理來。
“淮安,齊閔生救過我的命,你只看這一點(diǎn),對他寬容些好么?他將將二十出頭,只是個(gè)孩子而已。”
姜惠英是國防大學(xué)的高材生,高傲如她何時(shí)低聲下氣地求過誰,可為了齊閔生,她竟然露出了這般懇求的語氣!
蘇淮安腦子嗡的一聲,猛然間抬頭瞪著姜惠英。
他攥著拳,堅(jiān)決不讓淚水決堤。
這是她最后的尊嚴(yán)。
“你但凡來求我原諒,我都能給你一點(diǎn)點(diǎn)好臉色,可你竟然是為了讓我回家跟他道歉……”
蘇淮安干笑了兩聲,猛地往后一揚(yáng),甩開了姜惠英的手。
姜惠英的力氣終究抵不過男人,往后踉蹌了幾步,砸在樹干上。
他語氣堅(jiān)決,“我就是死在這兒,也不可能跟他道歉!”
說完,蘇淮安轉(zhuǎn)身就走。
姜惠英不顧一切,緊緊跟在他身后,
她揉了一下撞疼的后腦,“蘇淮安,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你跟閔生道歉,你說分手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月光穿過樹梢,斑駁的落在了姜惠英的臉龐上。
這張美的過分的臉,如今看上去卻有些滑稽的可笑。
“姜惠英,齊閔生的血是不是有毒啊?把你腦子毒廢掉了?”
姜惠英怔了怔,如今,他在蘇淮安臉上,竟然找不到一絲絲對自己的留戀,她能看見的,只有被嫉妒燒昏了頭的男人。
“你再說一遍?”
她像是沒話找話,已經(jīng)失了方寸。
可蘇淮安卻冷冷的笑了一下,“我成全你們,以后你們倆好好過吧。”
蘇淮安再次拔腿要走,姜惠英眼底布滿了血絲,寒冷頃刻吞噬了她的理智,他薅住蘇淮安,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
“自從你爸爸去了京北,你就不可一世了。”
蘇淮安猛地?fù)P起手,可是看見姜惠英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后,他的手又緩緩放了下來。
他咬牙切齒,“你不配提我父親。”
枯葉碎裂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他走了。
帶著一腔怒火,姜惠英返回家中,她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