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繼姐守寡后,他對懷孕五個月的我提出離婚。
他神色認真又愧疚:
「她孩子還小,沒有人照顧她們娘倆會被人欺負的,我沒辦法置之不理。」
我沒有大吵大鬧,平靜答應。
只因前世我沒有答應,甚至大著肚子去他部隊鬧才保住了婚姻。
最后鄭嬌月因為寡婦身份在村里被人欺負,還有二流子摸上她的門,逼得她zisha而亡。
張楚帆因此記恨上我,散播說我是用恩情逼他娶了我,我早就不是清白之身。
我被組織立案調(diào)查,下放農(nóng)場,最后難產(chǎn)而死在牛棚里。
這一次,我決心放手,打掉孩子繼續(xù)完成我的學業(yè)。
1.
我將筆一放,還未來得及起身,張楚帆急匆匆地將離婚申請從我手邊抽走。
修長的手指夾著那些薄薄的紙張,立刻遞給了指導員。
指導員取過申請,眉頭微微皺起,嘆了口氣:
「這離婚的事……唉,可惜了。等審批下來,你們過來拿證吧。」
張楚帆聞言,臉上竟露出一抹輕松的笑意。
我坐著一言不發(fā),目光定定地望向窗外。
今天立春了,可這暴雪卻來得猝不及防。
從辦公室出來,雪壓低了天的顏色,周圍的空氣靜滯地讓人窒息。
張楚帆停下腳步,微微轉(zhuǎn)頭看向我,一臉正經(jīng):
「陸舒,謝謝你能理解我。」
「你放心,嬌月那邊,等孩子大一點,我們可以復婚的。」
他的口吻鄭重,仿佛我該感激涕零。
但他的語調(diào)中更夾雜著一種隱約的警告:
「對了,咱們離婚這事,你別到處說。讓外人知道了會很麻煩。」
我愣了一下,只說了一句「好。」
這是怕我京市那位軍長的父親知道后會阻礙他的前程吧?
夫妻一場,我也愿意留最后一絲體面給他。
他點點頭,像是得到了心安一般,腳步快了幾分。
而當我朝車子走去時,他忽然攔住了我。
「我得去接嬌月。你自己走回去吧。」
說完,便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雪花撲打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