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明若初掙脫開了沈凌赫的束縛,將文件丟在茶幾上。她坐上了沙發(fā),不自覺的雙腿交疊。今天她一身錢白色職業(yè)裝,看起來干凈干練。但披下的散發(fā),輕皺的柳眉,柔嫩的手腕,無一不在展示她的女性魅力。沈凌赫的喉結(jié)動了動,晦暗的雙眸翻涌著不知名的東西。“你拉我進來又有什么用?現(xiàn)在你的調(diào)查被他們卡在手里,公司的公章也不在你手里。”文件根本就簽署不了。所以她才只是來送個文件。本來這些事明若初也不用親自來做。但奈何是臨時談下來的,跟沈家的合作,她只能親自出面,才不會落人口舌。“我不會做無用功。”男人冷冽的嗓音中不帶一絲情緒,仿佛還有幾分不悅。難道除了公事,她就沒別的話能跟自己說了嗎?“哦?”明若初柳眉一挑,雙手抱臂,看向?qū)γ娴哪腥耍澳巧蛏儆泻我娊猓课蚁炊牎!薄耙?guī)劃的收益部分重新分割一下,商業(yè)街我多讓給你一層樓,城北那塊地皮,就不給你了。”沈凌赫剛說完,就聽見茶幾上砰響了一聲。明若初美眸微瞇,不悅地盯他,“什么意思?沈凌赫?我以為至少在利益這件事上,你不會出爾反爾。”城北那塊地,沈氏拿來作娛樂用,半塊也......等等。蘇淺語從沈凌赫辦公室出來的畫面驟然出現(xiàn)在腦海中。一個她忽略的東西又出現(xiàn)在了腦海里。“你要重新捧蘇淺語?為了她,一個讓你我深陷風(fēng)波,讓你被家族上下攻擊的戲子,你要反悔?”明若初有些不可置信。這畢竟是沈凌赫親自答應(yīng)的,也是他親自找上門的。眼見男人沉默下來,明若初氣極反笑,“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能讓他做到這個地步?想起墜樓時被蘇淺語推的那一下,明若初就無法做到心平氣和。“與你無關(guān)。”沈凌赫銳利的眸中藏了些許煩躁。明若初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想起蘇淺語那些對她的控訴。“我真是看錯你了。”明若初仿佛被抽了力氣,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這塊地皮她看中很久了,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沈凌赫居然還要為蘇淺語怒發(fā)沖冠為紅顏。然而就在此時,梁禮的電話打到了明若初的手機里。此時她也懶得避諱,當(dāng)著沈凌赫的面接了起來。“小初初,我遇到點麻煩,過來一下。”梁禮的聲音聽起來口齒不清的,像是喝醉了。“你在哪?”明若初皺了皺眉。怎么這一天天的,麻煩都趕在一天找上門了。盡管心中煩躁,她還是要了地址。正要起身,手腕再度被人拽住。“我十分鐘內(nèi)到。”明若初面不改色掛了電話。她頭也不回,冷聲道:“沈少這樣拉著我,是斷定你的蘇小姐不會吃醋,還是覺得我命大,經(jīng)得起她推我第二次。”沈凌赫眸色一冷,手上力道漸漸收緊,“你不是答應(yīng)我不跟他接觸嗎?”“你現(xiàn)在以什么立場跟我說這句話?”明若初掙脫他的桎梏。“沈少自己都是‘失信人員’,現(xiàn)在也被內(nèi)部調(diào)查當(dāng)中,還能有什么來支撐你質(zhì)問我?”話落,她嗤笑了一聲,抬腿朝門口走去。身后的男人臉上烏云密布。很快,陸隨被叫了進去。“沈總,咱們真的要這樣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