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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頁)

命令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從前,他只在她工作熬壞身體感冒時,才這樣壓嚴肅兇她。

當初她樂意被他管,但現在……

汪辭溪也冷冷望過去,挺直腰桿:“是蔣雪漫把我拉下水,該道歉的人是她。”

“她瘋了才會拿孩子害你?”

傅柏瑾竟然不信,見她絲毫沒有動作,面色更沉:“無論如何,我沒教過你和孕婦計較,你要是再不去道歉,就徹底搬出和平飯店,離開我身邊。”

就在這時,換了一身干凈衣服的蔣雪漫匆匆趕來,一把抓住了傅柏瑾手臂。

慘白委屈說:“柏瑾,你就別為難辭溪了,她畢竟跟了你五年,知道我們要結婚,心里肯定不好受,這才故意推我下水的。”

“要是她能消氣,我受點委屈也不算什么。”

“說夠了?”

汪辭溪打斷,忽然覺得沒意思極了。

她掀開被子下床,冷道:“蔣雪漫你演白蓮花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也就傅柏瑾眼瞎相信你。”

話落,傅柏瑾和蔣雪漫都臉色難看。

汪辭溪沒再理會他們,徑直起身披上外套,即使滿身狼狽,也依舊挺著背,滿身驕傲。

一步步朝外走去……

回到和平飯店,和客房經理退掉住了五年的房間,就回房收拾東西。7

收拾好后,墻上的掛鐘已經指向凌晨三點。

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九,她該走了。

正好如了傅柏瑾的愿,離開他身邊。

而且是永遠離開。

她木然走到床邊,拿起座機電話,緩緩轉動撥號盤,打給了閨蜜:“馬上訂最早的機票,我們現在去機場匯合吧,我想早點去比利時。”

似乎是聽出了她聲音不對,閨蜜很快應下。

掛斷電話,汪辭溪轉身,正對上傅柏瑾冰冷的目光。

她不知道他站在門口聽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但她都不在意了,只是拎起皮箱,就要走。

路過傅柏瑾身邊時,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皺著眉,眼中情緒復雜:“大晚上的,我不過是氣頭上說了你兩句,你就要走?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他很用力,手腕傳來陣陣痛感,汪辭溪卻渾然不覺。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另一只手上拿著的婚禮請柬上,燙金的紅色,刺得她雙眼酸疼。

注意到她的目光,傅柏瑾將請柬塞進她手里,語氣嚴肅認真。

“不要鬧了,我們兩個都很清楚,你愛我,我也愛你,你離不開我。”

“今天是除夕,我希望能在今天上午十點的婚禮上看到你,只要你來,我們還會和從前一樣。”

汪辭溪忽地笑了。

目光毫不客氣刺向傅柏瑾:“讓我參加你和其他女人的婚禮,你就這么篤定我真的不會離開你?”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太銳利扎人,傅柏瑾竟然不自在挪開了視線。

他輕咳一聲,軟下語調:“和蔣雪漫結婚的事,以后我會和你好好解釋,在我心里,你們倆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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