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宋千月來了興致。
萍萍偷偷掐了自己一下，讓自己的眸中閃過殺意，胡謅道：“表小姐沒來前，老夫人是最疼奴婢的，曾經許諾會收奴婢為義女，風光大嫁，可自從表小姐來了，老夫人好似忘了我這個人，我自然恨的。”
宋千月的嘴角掀起了一抹不易被察覺的暗喜。
她就知道，柳霜序這個小賤人仗著自己有些姿色，便時常扮柔弱勾引人，不可能只有自己會恨她。
“我身邊雖有周嬤嬤和翠柳伺候，可她們到底是國公府出來的，對這尚書府總是一知半解，周嬤嬤年歲又大了，總是不適合勞累，要是你愿意，我可以提拔你在我身邊做個貼身丫鬟，日后有國公府給你做靠山，便是你想嫁給朝廷官員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笑道。
萍萍順水推舟，連忙欠了欠身子：“奴婢多謝夫人的大恩大德，只要能夠叫奴婢覓得良婿，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好！”宋千月拍了拍她的手，笑道，“這些事情對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就是不知你準備何時動手？”
萍萍道：“奴婢今夜就會去尋大人，一定讓大人這兩日就張羅此事。”
宋千月夸贊了她兩句，又賞賜了些東西，這才放人離開了。
等人一走，周嬤嬤不免上前來，心中存著警惕：“夫人就這么信了這丫頭嗎？奴婢聽聞能進尚書府伺候的，最要緊的就是忠心，只怕她未必會幫襯咱們。”
“不管她是不是真心，眼下都是我的幫手，咱們并不知尚書府里頭的情形，更不知老夫人和祁韞澤的心思，萍萍在尚書府這么多年，總是要比咱們懂的，只要她能說上一句話，就比咱們處心積慮強。”宋千月看了看自己手上殷紅的丹寇，嘴角帶著嗜血的笑，“至于她日后會有什么下場還是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周嬤嬤瞬間懂了她的意思，笑道：“夫人說的是。”
夜色漸濃。
銀白的月光灑落在地上，投下一道道淺淡的光影。
萍萍如約來見祁韞澤。
她一進門便將今日所有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秀山聽得目瞪口呆，問道：“你這丫頭未免也太膽大了，難道就不怕夫人發現，治罪于你嗎？”
“這些日子奴婢等探聽消息越來越難，可見是她們故意提防著我們，奴婢既然為大人做事，自然不能讓大人失望，況且表小姐為人通透，性子溫和，即便是對我們這種下人也從未趾高氣揚，奴婢自然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名聲盡毀。”萍萍解釋。
祁韞澤聽著這些話卻是遲遲都沒有開口。
良久，他才道：“那你就是同我說這些是需要我來做什么？”
“既然夫人懷疑大人對表小姐懷疑，那大人不如就對表小姐的婚事上心些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