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凌夜不知道謝鶯眠差不多已猜到真相。
他眼睛依舊緊閉著。
“有一句話叫，你永遠(yuǎn)叫不醒一個(gè)裝睡的人。”謝鶯眠道，“別人不能，但我能。”
她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語調(diào)森森，
“只要我下針，保證你體驗(yàn)到永生難忘的欲仙欲死感，凌王殿下還要裝睡嗎？”
虞凌夜一臉黑線：“一千兩銀子都堵不住你的嘴？”
謝鶯眠認(rèn)真道：“你不說清楚，我就有心事，有心事就容易睡不著，睡不著我就想刨根問底。”
虞凌夜：“我出錢，你賣藝，如此而已，你還想知道什么？”
謝鶯眠：“我睡在你身邊就叫賣藝？”
虞凌夜沉默了片刻：“算。”
謝鶯眠嘖嘖稱奇。
大名鼎鼎的凌王殿下，純情到連謊都不會說。
套不出真話，謝鶯眠也不拐彎抹角了。
她直接問道：“我在你身邊，你有益處？”
虞凌夜怔了一下。
看到他這個(gè)反應(yīng)，謝鶯眠就知道猜對了。
“果然如此。”謝鶯眠道，“我們開誠布公談一談吧。”
“你一直瞞著我，我不配合，還要生出齟齬來，不如都坦率一點(diǎn)。”
虞凌夜沒想到謝鶯眠猜到了真相。
既已被猜到，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
他道：“你一靠近，我能感覺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在修復(fù)我的身體。”
他簡要描述了從新婚夜到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
謝鶯眠恍然大悟。
終于破案了。
難怪每次給虞凌夜把脈都讓她懷疑自己的專業(yè)度。
原來是空石的力量持續(xù)在影響著虞凌夜。
空石是原石狀態(tài)時(shí)，能量利用率非常低，有限的能量維持著虞凌夜的生命。
空石被她激活后，能量利用率大大提高，開始修復(fù)虞凌夜的身體。
虞凌夜簡直是空石親兒子。
謝鶯眠看虞凌夜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虞凌夜眉頭微微蹙起：“你可知道原因？”
“不知道。”謝鶯眠道，“或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虞凌夜能察覺到謝鶯眠有所隱瞞。
謝鶯眠不想說，他也沒再繼續(xù)問。
“我需要在你一米之內(nèi)才有用？”謝鶯眠問。
虞凌夜：“最好是在我身邊，與我接觸。”
謝鶯眠道：“難怪。”
“你現(xiàn)在恢復(fù)到什么程度了？”
虞凌夜：“上半身已能行動。”
“不過，它好似到了極限。”
他能感覺到那股力量在充盈，身體狀況卻無法進(jìn)一步好轉(zhuǎn)。
謝鶯眠明白了。
那一小塊空石的能量是有限的。
就算是被激活后能量利用率提高，也無法將虞凌夜的身體完全修復(fù)。
“盡快去搜集長生石吧。”謝鶯眠道，“你可是長生石的親兒子。”
虞凌夜：？
什么長生石的親兒子？
他不是父皇的親生兒子？
再者，長生石不是石頭么？
他是石頭的親兒子是什么意思？
虞凌夜一頭霧水。
他還想多問幾句時(shí)，床上的謝鶯眠已沒心沒肺睡著了。
聽著上面均勻的呼吸，虞凌夜終是沒再開口。
他合上眼睛，卻是怎么都睡不著。
夜色寂寥。
虞凌夜聽著爐子里的金絲炭燃燒時(shí)發(fā)出的聲響，聽著風(fēng)吹響窗欞，聽謝鶯眠的呼吸聲......
不知聽了多久。
床上有什么東西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