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一年多以后,嫁進了宣王府的寧芙。
陸行之居然真的也是重生而來。
原先她有過猜測,可到眼下確定了,她反而有些難以置信。
寧芙撫摸著那張小畫,其實她自己都已記不清了,居然有人還能記得這般清清楚楚,那模樣,教她一眼便想起了那時候。
寧芙便回憶起了很多事,那日她戴著頭蓋,誰都看不清。
不知是誰打趣說了一句:“四姑娘,世子在偷偷看你。”
“那分明是光明正大的看,當郎君的不看自己的夫人,那才是壞了。”喜娘在一旁樂呵呵道。
寧芙當時自詡自己是個大美人,她那時還未經過幽深后宅的毒打,便覺得成親后哄下宗肆,并非難事,當下是不算意外的。
再然后,是宗肆抱她上喜轎。
“抱緊我。”他淡聲叮囑道。
寧芙雙手便環上了他的脖子,其實臉已經羞紅了,可是一想,這是自己的夫婿,日后與他會更親近,她抱他,卻是再正常不過了。
“郎君,我今日好不好看。”她問他。
宗肆頓了頓,沒有回她,卻始終穩穩當當的抱著她,可是仔細想來,那會兒,他便算不上多親近。
寧芙回過神,只是不知陸行之,為何能記得這般清楚。
其實又想起,他無數回給自己送了那雕刻的木頭,這也并非算什么大事,可他每一回出遠門,必然都會給她帶。
似乎就是他的執念似的。
寧芙已沒了看書的心思,將書放回了書房,而將畫像留了下來,帶回了國公府。
只是陸行之忽然因長輩返鄉,也顯得有些意味深長了,陸行之的老家合縣,位于儋州,離北齊不遠。
他未必不是已回鄉的名義,遮掩耳目方便行事。
宗肆前往北齊運送糧草一事,就未必不是他的手筆了,也難怪宗肆一開始說糧草足夠,若是有陸行之的插手,或許真的足夠。
寧諍回來時,就見自己妹妹,在自己院中等著自己。
方同傅嘉卉見完面的寧諍,臉色有幾分不自然。
寧芙今日卻是來找他幫忙的,儋州毗鄰關外,這事找兄長,是最合適的:“哥哥,從這送去關外的密信,最快需要多久?”
“若是快馬加鞭,五日足以。”寧諍道。
“我需要哥哥幫我做一件事,派遣關外之人,去陸府看看,陸行之可否在合縣老家之中。”寧芙道。
十日后,書信寄回。
陸大人只在合縣陸宅待了兩日,其余時日,下落不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