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沈于心拼盡全力想要推開他,無奈醉酒的紀臨琛力氣太大,她完全動彈不得,只能任由男人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
不要,放開我!
眼流順著臉頰滑落,男人熾熱的唇吻上來,她一口咬下去,血腥味蔓延在津液間交換,也分不清是睡的,只是刺激著紀臨琛體內的暴虐因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沈于心歇斯底里地喊他的名字,他才稍稍清醒。
動作一滯,眸色越來越暗,看清楚身下的人后他止不住顫抖。
撕破的衣裳、絕望的神情、被淚水打濕的枕頭,寂靜的房間里只傳來女人痛苦如小獸般的嗚咽聲。
我以為是她。
只留下一句話,紀臨琛匆匆披上一件衣服離開。
眼淚快流干,沈于心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麻木,霎那間,疼痛在從心底蔓延出來,大腦一片空白,幾乎快要喘不上氣。
她咬牙用盡全身力氣支撐身體,一步一步走進浴室打開淋浴。
熱水從頭上傾瀉而下將她的身體打濕,但沈于心還是覺得無比冰冷,不斷揉搓著紀臨琛觸碰過的皮膚,直到發紅,她才泄力般癱坐在地上放聲痛哭。
恍惚間她想起紀臨琛對她的承諾,少年緊緊抱著她,就連一個簡單的親吻都會紅了臉,看向她時眼睛亮晶晶的,認真道:
我紀臨琛這輩子最愛你了,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強迫你!
你真好看,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于心,快來看,這是我親手給你折的千紙鶴。
......
原來承諾只有她記得,愛也只會在回憶里完整。
可是現在現實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將她的自尊心踩在腳底下狠狠碾碎。
憑什么,憑什么是她在遭受這一切!
沈于心從來沒有那么后悔過遇見紀臨琛。
如果那一天沒有見到他,或許自己現在會和母親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紀臨琛,我從來沒有那么后悔遇到過你。
那一刻,沈于心也想過一死了之,但是清醒過后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個耳光。
如果她死了,那么母親絕對也會步了她的后塵,就算為了母親,她也要堅強的活下去。
一連好幾天,紀臨琛都沒有回來過別墅,也沒有在她的面前出現過。
沈于心在紀氏其實還有職務,紀臨琛離開的當晚她就收到了放假的通知,人事部特地給她批了幾天假在家好好休息。
至于是誰要求的,她一目了然。
日子也落得清閑,在休假的第二天,她收到了校友聚會的邀約。
猶豫再三,她還是答應了下來。
畢竟等她回到巴黎,最重要的就是人脈。
她的左手小拇指上戴著一枚七年都沒有摘下來過的尾戒,那是二人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沈于心用盡自己的積蓄買下來的。
紀臨琛從來沒有戴過,他說出席公眾場合如果被人發現,有損紀氏的名聲。
而她戴了七年沒有摘下來過,手指上留著深深地痕跡。
沒有片刻猶豫,沈于心摘下戒指,隨意地丟在床頭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