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正在這時,一個陌生男子走了過來。
陌生男子向宴行遠行禮,隨后走了進去。
屋內的紅燭熄滅,情動曖昧的聲音響起。
宴行遠這才頷首,獨自往書房走去。
我看了看宴行遠,又想了想剛剛那陌生男子,神色愕然。
新婚宴爾,自己不去慰嬌娘,卻為何……
我不明白,跟著宴行遠過去。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他的書房,確切說我也是第一次來到宴府。
母后在世時,和宴行遠的母親是手帕交,她會帶著宴行遠入宮,陪我玩。
我好奇地轉了一圈,和父皇的書房完全不一樣,南面的墻上甚至掛著我送他的風箏。
他沒有馬上入睡,反而拿出一個箱子。
滿滿的一箱子,都是我熟悉的物件,是這么多年我送他的小玩意。
最上頭的那個是我們定親時,我給他的荷包,沒想到也在里面。
他小心翼翼拿出來,摸了摸,又放回去。
等他熟睡后,我才走到他身邊,看著他額頂一個不太明顯的小疤,才確認他沒有被換人。
這個疤是我五歲的時候,我們在御花園玩,我爬到假山上,沒扶穩摔下來。
他小小一個人還想要接住我,結果摔到假山上,我毫發無損,他留下一個小疤。
母后訓斥了我,還說幸好疤不大,不然不僅影響仕途,還會影響娶妻。
那時,我對娶妻有個模糊的概念,張嘴就說大不了我嫁他。
我記得那時候宮里笑作一團,都在嘲笑我。
跺跺腳跑出去,宴行遠還追了出來,說以后他來娶我。
所以我更想不明白,這樣的一個人,為什么在我死后,能當作什么都沒發生娶我的妹妹。
還是一個從小就欺負我,與我水火不容的公主。
我不懂,經過今天,卻覺得事情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作為魂魄,不用休息,寅時宴行遠就起來回到寢室,我跟著過去,他也沒有回床,而是在榻上看書。
等到楚凝煙醒后,他一臉關心。
「有沒有不舒服,可以再歇一會兒。」
楚凝煙一臉嬌羞。
「沒關系,還要給爹娘敬茶,我收拾一番。」
宴行遠避出去,楚凝煙身邊的丫鬟翠珠看著她滿身看著可怖的痕跡,埋怨起來。
楚凝煙笑著打斷她。
「這說明他對我喜歡得緊,若是不這樣我反而要擔心,況且父皇叮囑我,要對他和鎮國公家和善些,畢竟兵權還在他們手里。」
她說著又低下頭。
「宴行遠在京城算是數一數二的世家子弟,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我,我自不能太拿喬。」
樣子倒是難得的嬌羞。
鎮國公一家對她也非常和善。
要知道,宴夫人沒少和我母后背后罵繼后和楚凝煙。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嗎
對我好是假,想要娶我也是假,甚至這些年都只是一場戲嗎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看著他們對楚凝煙那般溫柔體貼,心里頭堵得很。
我想要離開宴府,被拉住胳膊。
「剛剛聽其他鬼說看見了你,我還不信,我的公主,你怎么會這樣,莫不是榮國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