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陛下立刻拍了桌案:“好!”“既然朝中已經無人繼續反對,那此事便交給祁夫人去操持吧——”他微微頷首,眸中都帶著幾分精明,“此番女子科舉,大小事都由祁夫人做主,倘若你真的能夠為朝廷選出杰出的人才,朕便在禮部給你一個職位,叫你能夠更好的為朝廷辦事。”柳霜序聽了這話,喜不自勝。她原本以為,自己能夠得封誥命就已經是上天眷顧,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有機會能夠操持的女子科舉,日后還能夠有機會進入禮部。她連忙道謝,更是將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女子科考的事情上。——卻不想日子一日日冷了下來,祁安晏不慎被風吹著了,染了風寒。柳霜序一連幾日衣不解帶的照顧,可這消息還是傳到了祁老夫人的耳朵里。祁老夫人將祁安晏摟在懷里,‘心肝肉’的叫了半日,抱怨道:“如今柳霜序更是越發的沒有分寸了,先是什么女子學堂,如今有搞出來了一個女子科舉,一門心思撲在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管了,這樣的女人哪里配為人母親呢!”“老夫人息怒。”趙嬤嬤連忙上來勸,“可奴婢聽聞,夫人聽聞安兒病了以后,一直都在貼身照顧,幾日都沒有合眼,今兒是見安兒的身子好了些這才肯歇一會兒的,可見她心里是有這個家的。”“再說了,如今外頭可都羨慕您有這么個好媳婦呢,要是您為此事苛責夫人,傳到外頭去,豈不是會影響您的名聲?”祁老夫人聽了這話,又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祁安晏,眼底就布滿了一層心疼,抱怨:“這樣的媳婦沒在他們家里,他們自然是不知其中苦楚,只可憐了我的安兒......澤哥兒呢?讓澤哥兒過來見我,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管教自己的娘子的!”“大人這些日子政事繁忙,兩三日沒有回來了。”趙嬤嬤的眼底帶著些許的為難。祁老夫人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質問:“那柳霜序呢?她總在家里吧!立刻叫她過來見我!”趙嬤嬤見她真的動了怒,自然不敢多嘴,只得去將柳霜序叫了過來。柳霜序不過才醒,見她這副樣子,匆匆趕了過來。“母親,這是怎么了?”她不過才開了口,便看到了祁老夫人懷里的祁安晏,只以為她是心疼安兒病了,連忙解釋,“娘,我已經請郎中給安兒看過了,不過是小孩貪玩,叫風給撲著了,這才染了風寒,已經給他吃了藥,很快就能好了。”祁老夫人卻是紅著眼圈,斥責:“你這話說得輕巧——是藥三分毒,他才這么小,怎么能吃得了那么多的藥,說到底還是你這個做母親的沒有將他放在心上,這才惹得他染了風寒!我看你還是別去外頭拋頭露面了,留在家里相夫教子,也能夠證明你的價值!”柳霜序一向柔順,可在女子學堂的事兒上卻是固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