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急著趁著清明回家一趟。
舒嬪這話里話外,都是要以我家人為要挾的意思啊!回娘娘,是的。
我低垂眼眸,咽下心中的恨意。
舒嬪溫和的目光掃過來,卻看得我宛如浸泡在寒冬冰河之中,你入宮也有幾年了,不想著提攜家人,總歸是不要做連累家人的事。
一旁的嬤嬤上前遞了一碗燕窩,然后轉過頭不屑地打量著我,主兒如今身懷六甲,無暇伺候皇上,你作為延禧宮的一份子,總歸是要為主子分憂的,娘娘抬舉你,你今夜到內殿伺候吧!什么分憂?!什么抬舉!甚至連棋子都不算,這分明是想推我去死!舒嬪的肚子越發大了,晚上總是頻繁夜起,怕影響了皇上,最近一兩次皇上就算晚上過來,也只會宿在旁邊的房間,而這后宮中也開始有流言說舒嬪狐媚著皇上,自己不能伺候還霸占著皇帝。
只是宮里誰不知道舒嬪性子不好,處處提防著內殿的宮女,皇上來了,便是殿內伺候也會換成嬤嬤或者太監。
舒嬪的意思無非是借著我打破這股流言,但怕是待她生產后,就會出手將我除掉。
奴婢最近身子不爽利,怕是不好伺候…下去跪著吧。
舒嬪喝著燕窩,輕飄飄地喚了句。
我應了是,渾身冷汗,幾乎虛脫著從地上爬起來。
我在殿外跪了兩個時辰,露氣直往人的褲腿里浸,讓人骨子里發冷。
第二日,金慧的尸體被發現在荷花池內。
我知道,這是對我的警告。
而且,這僅僅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