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巍山有點不太對勁。這是林宜知回到家,看著齊巍山一言不發地將木盆里的肉搬到堂屋,又一言不發地將林宜知沒見過的四只野雞野兔處理好時,她才發現的。雖說齊巍山給人的印象就不是一個愛說話的性子,但是在家里他話還是挺多的。“這次上山有受傷嗎?”林宜知主動搭腔。“沒有。”“吃飯了嗎?”“......沒。”“哦,有包好的餃子,你自己煮吧。”林宜知說完徑自回了東屋,打開自己的收音機,一邊聽一邊縫自己手里的棉襖。結果縫了兩針發現是齊巍山的后,想到他剛才突然有些冷淡的態度,將棉襖上的針拿下來隨手將他的棉襖扔到一旁。然后重新從線笸籮里拿過一圈毛線,準備給自己織毛衣。有些事情不能仔細琢磨,越琢磨越生氣。林宜知才不慣齊巍山這臭毛病,在外面不知道受了什么氣,回家對自己放著個冷臉,自己欠他的不成!齊巍山聽著東屋里傳來的收音機聲音,放下手中的東西腳剛邁出去一步,又默默地收了回來。他在堂屋原地罰站一會兒,然后刷鍋燒水,將林宜知包好的餃子在水開之后全部倒進去,煮熟后依次撈進碟子里。他也不去飯桌那里,就這么坐在灶臺邊,留出一盤餃子后,將剩下的餃子就著餃子湯全部吃進肚子里。除了自己煮的,他還順便將林宜知之前放在櫥柜里沒有吃完的餃子一起倒進餃子湯里,配著熱乎乎的餃子湯一起喝完。齊巍山吃飯速度很快,吃完后他特意給林宜知留出來的那一碗餃子還冒著熱氣。齊巍山看了一眼東屋的方向,一聲不吭地將醋倒進小碗里,然后端著餃子和醋進了東屋。正在東屋織毛衣的林宜知聽到腳步聲也沒有抬頭,直到齊巍山將餃子和醋放到炕桌上。“餓了吧,吃飯。”“不餓。”空氣沉默了一會兒,齊巍山又道:“吃點吧。”林宜知聽著齊巍山干巴巴只會讓人吃飯的話,放下手里的東西抬頭對他道:“有話直說。”“你不高興。”齊巍山悶聲悶氣道。“呵!”林宜知都氣笑了。她不高興是因為誰啊!她對著齊巍山招招手,齊巍山乖巧地上前,然后林宜知直起身對著齊巍山的臉咬了下去。林宜知咬一口出完氣就想撤退,結果退了沒幾公分,就被齊巍山仗著力氣大直接掐住她的腰,將她提起來又放倒在炕上欺身而上。炕桌被人推到一邊,碗里的醋飛出來,醋味彌漫在整個東屋里,酸的讓人牙疼。喘氣聲漸緩,林宜知肚子一涼,她低頭看著自己被掀開的衣服,剛想阻止身上那炙熱又粗糙的觸感,家里的大門再次被敲響。“起,快起來!”林宜知推開呼吸粗重的齊巍山掙扎起身,又把自己掛到腰間的毛衣拽下來。她看著旁邊炕桌上溢出來的醋,氣哼哼地對齊巍山道:“一股子陳年老醋味兒,你收拾干凈!”林宜知說完就走,齊巍山都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自己還是真的只是炕桌上的醋。林宜知去開門之前先看了一眼鏡子,除了嘴唇有一點點過于水潤,臉比較紅之外,沒有一點異樣。林宜知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提著籠子的何翠芬,身邊還跟著她女兒小鳳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