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掙扎要推開他,卻因為力量懸殊,無法掙脫。她余光看見有注意到這邊動靜的工作人員,正趕過來。但這酒已經(jīng)送到了嘴邊,劉成陰沉笑著:“給我喝!”“滾開!”舌尖嘗到酒味,時染心里生出幾分絕望。這兒那么多人,竟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她嗎?掙扎間,周圍突然安靜下來,下一瞬劉成被人一拳砸偏了頭。時染被攔腰扶著,后退兩步。聞到熟悉的木質(zhì)香,她回頭看過去,陸遠舟眉眼冷得嚇人,他神情陰沉,目光帶著殺意。劉成頂著半張帶血的臉,罵人的話在看清來人是誰后,被堵在喉間。“陸,陸總......”沈朔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你踏馬瞎了狗眼,我二嫂的主意你也敢打?”劉成疼得蜷縮在地:“都要離婚了,還算......啊!”他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聽得周圍人,后背都發(fā)涼。陸遠舟踩著他的手,手骨斷裂,他眸中卻沒有半分感情,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如同看待一個死人。“離婚?”他目光更加危險,“劉家的舒坦日子,是不是過得太久了?”劉成瞪著眼睛看他:“我爺爺......”他話沒說完,又是一聲慘叫。陸遠舟一腳踹在他胸口,大概率是斷了肋骨。地上的人,直接疼暈了過去。時染心口一顫,走過去,扯了扯他衣袖:“陸遠舟,你冷靜點。”她剛才是恨不得殺了這人,但若真鬧出來人命,也很麻煩。陸遠舟看了她一眼,又淡淡掃過眾人:“諸位記好了,只要我陸遠舟不死,她時染就有我護著,在打她主意前,也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聽著這話,周圍沒一個敢抬頭的。劉成被人拖走,人也散去。今天這活動,江常也來了,他得知鬧起來的時候,匆忙趕來,正是這些人散去的時候。那一處只留下陸遠舟、時染還有沈朔三人。江常心驚膽顫,根本不敢過去。時染深吸一口氣,情緒才慢慢緩了下來,她下意識摸了下腹部。幸好,那酒沒有被灌下去。冷靜下來后,她才開口:“多謝。”聽到她如此客氣疏離的語氣,陸遠舟的心比剛才看到她被欺負時,還要堵得慌。“染染,你不用和我把界限劃得如此分明,我們......”還沒離婚。時染聽出來他的意思,沒接這話。今天沒離,幾天后也會離。計較這幾天,有什么意義?陸遠舟看到她紅腫的手腕,放軟了語氣,甚至帶上幾分懇求:“你手腕傷到了,我?guī)闳メt(yī)院看一下,好嗎?”江常猶豫再三,才趕過來謝罪。“總裁,夫人,是我監(jiān)管不力,我認(rèn)罰!”時染看向他:“活動快結(jié)束了,也沒我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好好好。”江常連聲應(yīng)著,背后冷汗連連。她沒接陸遠舟剛才那句關(guān)心,轉(zhuǎn)身離開。時染走,陸遠舟卻沒動,但追著她的目光,似有千言萬語,又失落至極。江常人很懵,這氛圍怎么這么不對?但偏偏嘴比腦子快::“總裁,你不和夫人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