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有再回老宅,而是自己住處。看見周文川又等在樓下的時候,蔣顏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好幾天沒回家,是天天都來等自己嗎?好蠢!周文川站在廣玉蘭下,指尖一點猩紅。蔣顏停好車往那邊走。他明顯沒想到會遇見她,倉惶暗滅了手里的煙。垃圾桶上面,已經有七八個煙頭。“顏顏。”蔣顏平靜開口:“別過來,我不喜歡煙味。”周文川聽話沒有動,他去車上拿水,準備洗手漱口。但蔣顏沒等他。上樓沒大會,她聽見門鈴響。蔣顏直接無視,不理他,她就會走的。爺爺的話,她想得明白。她蔣顏不會遷就。婚姻于她而言不是唯一的路。蔣顏收回視線,洗澡睡覺。但是躺床上,人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好煩。凌晨一點。她起床,鬼使神差地去開了門。周文川還等在門外。真是要命!她看了眼他手里那根未點燃的煙,心情復雜。“你怎么還不走?”“你怎么還沒睡?”兩人同時開口。但是周文川嗓子啞了。蔣顏這才注意到,他臉色有些不對。正要問,他身子歪了歪,靠在了蔣顏身上。“你別訛人啊!”蔣顏手忙腳亂。也因此碰到他的手,冷得和冰塊似的。但是摸摸額頭,又燙的嚇人。蔣顏忍不住吐槽:“我真是欠了你的!”她把人扶進門,毫不憐惜地扔在沙發上。然后喂了他吃了藥。“周文川。”男人勉強睜開眼。蔣顏下命令:“明早醒了自己走。”他模糊應了一聲。蔣顏抱了床被子給他,胡亂把人裹起來:“我就是太善良了,樂山大佛都該挪了讓我坐那兒。”折騰完這一通,蔣顏回臥室,明明很困。又是翻來覆去許久,才睡著。但最后還是想著。周文川明早應該就能退燒了。第二天,她被敲門聲吵醒。蔣顏又起床氣,尤其是昨晚還沒睡好。“敲什么敲,你屬雞的啊起這么早?”但是一看表。十一點半。蔣顏:“......”她躺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個點了,周文川為什么還沒走!她又生氣,一骨碌爬起來。出門就想吵人,但是想被飯香轉移了注意。這個點,也該餓了。她又回去洗漱,換衣服。再出去,先看下餐廳,卻沒人。她以為周文川識趣走了,沒想到走過來,才注意到,人還躺在沙發上。蔣顏覺得心情亂七八糟的。她走過來,正想趕人,發現他臉色還有些不正常地紅。“你還發燒?”周文川如實答:“還有點。”“那你吃藥啊,旁邊不就是嗎?”周文川抿唇,吃了藥,病好了,就會被趕走。他聲音很輕:“有點沒力氣。”蔣顏回頭看了眼餐廳那邊。活爹!有力氣做飯,沒力氣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