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剛才被一場雨困住,走了幾步以后還是回來了。甚至隔著雨幕,也能隱約聽到門內傳來明若初的哭聲,沈凌赫心思一路浮浮沉沉,在這里站了許久。明若初也已經猜到沈凌赫一直沒走,只說:“沒事,晚點保潔會來的。”她沒想到沈凌赫居然真的沒有開車來。自己就這樣把別人關在門外,這么久。他甚至還淋雨了。但是這種心疼懊喪的念頭剛冒出來,明若初就告訴自己:“不要心疼男人。”兩人相顧無言,沈凌赫手插進口袋里,即便額頭發絲是濕漉漉的,看起來依然閑適不羈:“這是要去哪兒?”“我去工作室。你也別在這待著了。”明若初將門帶上,自顧自要去開車。男人卻從身后追上來,吊兒郎當地說:“既然要開車,要不送我一程。”“去哪兒。”“跟著你去工作室。”聽到這句話,明若初腳步一頓:“沈凌赫,你有病?”“嗯,我淋了雨,現在生病了。”他幾乎是信口胡說,明若初的每句話都像是直接砸在棉花上,一瞬間有種無力的感覺。這不是她想要的局面。有些事似乎在漸漸改變,離她以為離婚后就毫無瓜葛的狀態南轅北轍。明若初冷冷道:“你這樣我會以為你是后悔離婚了。”沈凌赫眸光微閃,就在明若初以為自己不會得到回應終于能結束話題時,他開口了。“如果我說是,你會做什么?”明若初脫口而出:“你真的有病,去找醫生看看。”可是隨之而來的,是狂跳的心。還有怎么都藏不住的激動。沈凌赫笑了,從身后快步上來,握住明若初的手腕:“我想了很多事,也有很多事還不懂。”“所以?”“我想弄懂。若初,給我一個機會。”他今天從兩人的婚姻,一直想到明若初第一次因為蘇淺語的事和他吵架,再到后來種種拉扯。有些答案呼之欲出,可沈凌赫發覺后悔并不能解決問題,反而只能讓自己難受。更何況,他真正想知道的,還沒有從明若初這里得到答案。明若初一時間忘記掙扎,只是看著他,似乎在揣摩他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來真的。而沈凌赫摩挲著明若初的手腕,感覺到女人肌膚滑膩,他溫聲說:“我知道你不想提起從前,我們可以先從朋友,甚至只是合作伙伴開始,誰都不提結婚離婚的事,給我一個了解所有的機會。”“怎么樣?”明若初怔怔看了他好一會兒,卻回復道:“不怎么樣。”她離婚了,有些事早就結束了。沈凌赫不依不饒:“如果不答應,我就天天來問,你也不想我去RC工作室坐著等你回復吧?”“你簡直是個流氓!”明若初氣得給他一腳,自己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