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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玄云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他甚至都顧不得自己一貫溫和如玉的樣子,一遍一遍催促著,這個女人瘋了,天君!
況且她還已經(jīng)入魔,不配再生活在天界。
為了天界的安寧和穩(wěn)定著想,懇請您立刻將她誅殺!
我嗤之以鼻看著他,兀自把玩起手中的玉佩。
沒錯。
方才那樣氣勢洶洶的攻擊,目的就是為了仍被玄云掛在腰間的這玩意兒。
只不過,玄云還沒察覺,天君......
話沒說完,便被天君目色格外晦暗地瞥了一眼,封住了他的嘴。
不過,再看向我時便收起了威壓,格外和顏悅色,明染,本神從來都不只聽一面之詞。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本神想聽聽你的說法。
是啊,到底發(fā)生什么了呢
我將那枚玉佩不斷的拋起又接住,仿佛看到天君的心也跟著不止一次的上上又下下。
果然呢。
玄云的所做所為,天君都知情。
又或者說,是他暗中授意之下的默許。
否則,玄云又怎敢在這種大庭廣眾的日子里,下狠手殺死了青耕神君!
不過是有恃無恐罷了!
而天君這時斂了斂目光,又緩緩開了口,明染,本神認識你這許多年,一直都清楚你是個善良溫柔的好孩子。
若非逼不得已,你絕不會走上這條路。
所以,有什么冤屈都盡管講出來,本神替你做主。
這......算是在暗示,會站在我這邊嗎
到底是親父女啊。
我嘲弄地勾了勾嘴角,但是并不急著回答他。
但玄云一聽那番話卻瞬間不淡定起來,急得抓耳撓腮,就差把嘴摳爛了。
跌份的很。
時間一點一點的消逝。
宴會上的所有人都幾乎已經(jīng)忘記了今天是來做什么的,全部大氣不敢喘一下,就那么眼睜睜看著我與天君的對峙。
而天君也終究是沒法氣定神閑了。
明染啊。
他開始有些苦口婆心勸我,其實看玄云的反應,本神就已經(jīng)心中清楚,你受了很大的委屈。
這樣吧,本神直接為你做主,把他交給你處置。
并且,也不追究你由仙妃入魔的事情。
只要你原原本本,將來龍去脈說清楚,也免得旁人議論本神統(tǒng)治天界不公,如何
說著,便抬手一揮,放出淡金色的神力。
玄云見狀想跑,但是卻根本來不及,被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送到了我面前。
我詭譎的笑了。
玄云立刻嚇得面如土色,腦袋搖的撥浪鼓一樣。
放心,我會好好對你的。
食指勾起他的下巴,我緩緩湊近他的耳邊,一定不讓你死的很痛快。
然后,拎起他便轉(zhuǎn)身要離開。
明染。
你確定,真的就這樣不清不白的一走了之嗎
背后又傳來天君的聲音,但聽起來卻已經(jīng)不怎么和善了。
畢竟,他萬般示好都不過是為了讓屎盆子全部都扣在玄云頭上,從而將他寵愛的小女兒摘出來。
并且從我手中換回去。
但如果不是柔月這個自私自利的賤人,我當初根本不會遭難,也不會有這個孩子來受苦。
更不會害死青耕神君。
她才是制造了我所有苦難的罪魁禍首,絕不可能被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