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阮清珞喝完了藥,覺得身體舒服多了,干脆就起了身。她讓李媽出去,自己把床單換了,然后慢吞吞地回到休息室去。屋內安靜,隔了許久,外面才傳來動靜。她估計是陸妄承回來了。外面,陸妄承打完了電話,滿臉郁色,回到房間,視線一掃,眉頭皺得更深。床單換了,被子疊了,枕頭只有一個。他不用想也知道,阮清珞是回休息室去住了。還把被子疊好,她以為是在哪兒,酒店嗎?看著空蕩蕩的床,他正火大,手機就震動了兩下。一連五六條信息,其中還有賬單截圖。——以后房間打掃我來負責。——一個月八千,你沒意見吧?——我看了下,一個月三百萬可能不太夠,建議你加點兒。……啰啰嗦嗦一堆,通篇總結就倆字——給錢!陸妄承看著屏幕,深深地吸了口氣。他算是明白了,那本假結婚證沒給她法律效應,卻給她的膽子加了buff,她這會兒是放飛了。視線一掃,冷不丁瞥到床頭的藥膏。他皺眉拿起,本想出門去丟給阮清珞,可走到門邊,他又停住了步伐。小小藥膏盒,捏在手心也不大。他哼了一聲,丟回了抽屜里。--------阮清珞病了這么一場,剛剛睡了一覺,人精神了不少。半夜爬起,又拿出離婚證翻看了幾遍。她躺在床上,琢磨著阮宸高考后,先去哪個國家逛一圈,她也有個留學夢,到時候靜下心,說不定能有好結果。這么一想,心情特別好。正想著,準備給甄溫柔發個消息,詢問她在客房怎么樣。忽然,手機震動一下,一條消息彈出來。陸妄承:“賬單上有七瓶酒,姑父為什么只收到六瓶,剩下一瓶呢?”阮清珞愣了下,隨即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了身!-------清晨阮清珞忐忑地走出房間門時,已經是上午八點了,她走在樓梯上往下看,發現一桌的食物,陸妄承卻不在。她坐在了桌邊,試探著問:“就我一個人吃?”李媽道:“少爺今天有事,老早就走了。”阮清珞松了口氣,覺得酒的事能混過去了,又想起來甄溫柔還在,高高興興地叫人下來一起吃。李媽卻說:“您那個朋友早上五點就走了,我勸她留下吃早餐,她死活不聽。”阮清珞不用想也知道,甄溫柔這個憨憨,平時在她面前罵陸妄承比誰都兇,其實可怵陸妄承了,估計是怕早上遇到,所以一清醒就跑了。她給甄溫柔發了條消息,確認她平安就放心了。李媽說:“今天月中了,照老規矩,品牌方要上門來給您和少爺量尺寸的。您還是上午在家做菜,中午去公司找少爺嗎?”阮清珞喝了口粥,滿足的嘆了口氣才道,“不了。”李媽愣了下,“不做菜了嗎?”“不是。”阮清珞微微一笑,“是以后都不用上門裁衣了。”李媽傻眼。整個別墅都知道,每個月衣服換新的日子,就是阮清珞最高興的時候,可以光明正大地把陸妄承留在家里一下午。哪怕所有人都看出,陸妄承興致缺缺,她也樂此不疲。今天這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