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宴家是個大平層，大概有兩百平，收拾得很干凈。進了門，陸妄承熟悉地進房間洗澡，女孩兒在客廳里跟狗玩兒，聞宴去了廚房。阮清珞覺得有些尷尬，就去廚房幫忙。聞宴大概知道她尷尬，把煮面條的工作留給她了。“余余是你妹妹嗎？”阮清珞問。聞宴頓了下，隨即點頭道：“嗯，她大名叫聞語，語言的語，小名叫魚魚，水里那個魚。”阮清珞往外看了看，聞語正好起身進來，小姑娘開了冰箱，拿出一塊蛋糕，走到了阮清珞面前。兩次見面下來，阮清珞基本確定，聞語應該是心智不全，所以跟她說話，下意識像對待小朋友。“要我幫你打開嗎？”小姑娘搖頭：“你吃。”阮清珞詫異。“你肚肚叫好久了。”阮清珞：“……”她耳朵熱了下，舔舔嘴巴：“謝謝。”“我叫魚魚。”阮清珞一邊開蛋糕，一邊用同樣的口吻回答：“我叫珞珞。”“珞珞你好。”“你好。”聞語看著她，說：“哥哥說，你是阿承哥哥的老婆。”阮清珞這回沒答得上來。聞語不介意，她自顧自地說了一堆，然后抱著狗出去了，繼續一邊玩狗，一邊玩游戲。陸妄承那個最新款的手機，被她幾次摔在地上，跟板磚一樣的使。阮清珞看得目瞪口呆，她幾次想問，又覺得聞宴不會跟她多說。她吃了蛋糕墊底，腦子里想著在老宅的事，等機會跟陸妄承攤開說。忽然，客廳里傳來音樂。她聽出來，是陸妄承手機的鈴聲。一連響了好幾遍，她想了想，走出去看了看。聞語坐在地上，最新的一通電話剛好掛斷。阮清珞看了一眼上面的備注，是空的，只有號碼。對方已經打了七通了。忽然，聞語回撥了過去。“喂？”女人驚喜的聲音傳來。阮清珞腳步一頓，一秒聽出，是江菀的聲音。她眉心收攏，看向手機屏幕。女人剛叫了一聲“阿承”，聞語已經開口：“你怎么不打了？”阮清珞愣了下。對面江菀也頓住，然后反問：“你是誰？”聞語不理會她聲音里的警惕和小心，興奮道：“你再打，再打，你的歌好聽。”阮清珞眨了眨眼，忽然明白過來。聞語之前讓江菀打了七通電話，是因為覺得陸妄承的鈴聲好聽，鈴聲沒了，她還回撥過去，讓人家繼續打。這……電話里，江菀連聲詢問，聞語撇了撇嘴巴，大概覺得聽不到歌了，她直接掛斷電話。她是會拉黑的，動作很麻利。低頭間，繼續打僵尸，嘴里嘀咕：“歌好聽，聲音難聽。”阮清珞全程旁觀，一度傻眼。忽然，陸妄承從房間里出來，他換了居家的睡衣，頭發濕漉漉的。聞語小鳥一樣歡快起來，忙碌碌地給他拿吹風機。廚房里，聞宴也做好了夜宵，端了出來。依次落座，聞語卻堅持要阮清珞坐陸妄承對面，她自己不吃，卻很愛指揮，非要陸妄承夾一筷子菜給阮清珞。“魚魚，先吃飯，行嗎？”陸妄承跟她講話，溫柔得讓阮清珞手筆起雞皮疙瘩。聞語搖頭：“我爸爸就給媽媽夾菜。”她說到這話，阮清珞明顯感覺陸妄承和聞宴倆人的眼神都變了變。下一秒，陸妄承夾了一大筷炒雞蛋給她。“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