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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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段戀愛，就是和我的舞伴開始的。
那年我23歲，靠當舞蹈老師養活自己，我什么舞都會跳一點，包括芭蕾、爵士。
脫離那個陰暗的家庭后，我性格變得明朗，有人喜歡我，給我許多純粹的愛，我沒有理由不去享受。
可是周程總是莫名介入我和男友的感情。
當然，那時他18歲，我認為他的關心、照顧，都是長大成熟的信號。
直到我發了一條朋友圈，我和男友在日落下相擁。
周程瘋了一般給我發信息，一會說爸爸生病住院了，一會說媽媽想我了，讓我們回家聚聚。
我全都沒理會。
過了幾天，他喝醉了，給我打電話。
他喃喃地說：姐姐，可不可以來接我。
恍惚間，我想到他5歲時，爸媽吵架沒回家，外面在下雨。
他奶聲奶氣敲響我的房門，對我說，姐姐我怕。
我帶他玩了一下午，直到爸媽回來。
可從那之后，他好像再也沒叫過我一句姐姐。
輪渡已經停在海上一整天。
海勒告訴我，今天餐廳有自助海鮮大餐，他邀我一起去吃。
我欣然答應。
巧合的是，周程和露絲也在。
現在我已經釋懷了。這么小的輪船，我總會和他相遇的。
何況，周程想找到我，手段多的很。
我身邊有海勒，便沒什么好怕的。
海鮮對我來說，并不是什么滋補的營養品。
我只是想利用這次機會和海勒親近。
飯桌上，我無意談起露絲。
他告訴我，露絲是南海輪渡公司老總的大小姐。
至于周程，他早年間似乎從事外貿生意，近年來正全力為輪渡公司效勞。
因此這班輪渡也有周程的一半心血。
如果不是海勒，我死都想不到，我費勁心血要搭上的回家的船，主人竟然是毀掉我人生的始作俑者。
我很想去問問周程，他到底想要什么。
這不，他徑自走過來了。
周程居高臨下，搖著紅酒杯說：你不是海鮮過敏么，怎么吃起了蝦。
海勒聞言，飛快地起身向我道歉：抱歉周然。
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好抱歉的。
在海勒的勸說下，我隨著他離開了，他說什么都要帶我去吃粥。
你還是喝粥吧，周然。
我聽到露絲在背后嬉笑：這么快就勾搭上海勒船長了。有點本事。
然后是一聲清脆的耳光。
周程打了他的未婚妻。
大小姐露絲鬧起了情緒，然而她無處發作，找起我的麻煩。
讓我看看你的護照。
我不為所動。
海勒在一邊為我解釋：露絲，她的護照我早就看過了。
我要再看一遍。有什么問題嗎
是的，她的權力比海勒高，所以沒什么問題。
可她似乎沒意識到，這座輪渡正孤獨無依的在海上拋錨，隨時都會有一陣風浪把我們所有人淹沒。
所以我給她看了。
露絲盯著護照上的照片和名字，對我嘲諷地笑。
下一秒，我跪在了地上。
我苦苦祈求她，讓她不要戳穿我，海勒攙扶著我：周然，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