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趙大妮啞聲的時候,林宜知道:“一個床位一晚五毛。衛(wèi)生所的所有東西我們都登記了,早上也會再檢查一遍。”“你說這句話什么意思,把我們當(dāng)小偷嗎!”鐘石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來指著林宜知說道。齊巍山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他上前一步寒著一張臉打開鐘石的手,“有話說話,你踏馬伸手比劃誰呢!”“我......”齊巍山又上前一步,直接嚇得鐘石熄了火兒。沒辦法,齊巍山這模樣像是要揍他,而他顯然不是齊巍山的對手。“先小人后君子,如果不滿意你可以離開。”林宜知走到齊巍山的身邊,對鐘石道。鐘石瞥了一眼齊巍山,悶聲道:“不就是給錢,不就是五毛嗎,我......”“我們回家吧,我不累。”李棗花就沒有鐘石的闊氣,她手上已經(jīng)沒錢了。“回什么回,你不累我兒子還累呢!給錢,咱們住上一個星期。”李棗花因為鐘石這句話臉色有些難看,而鐘石見李棗花遲遲不拿錢蹙眉道:“拿錢啊!”“我......家里,家里沒錢了。”“沒錢?”鐘石不敢相信地驚呼道:“我每個月不都給你五塊錢嗎!這五塊錢你干啥花了,你就沒攢下一點兒嗎!你怎么這么不會過日子!”“你們要是吵就出去吵,我們要關(guān)門!”于秀云忍不住對著鐘石說道。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怎么好意思地說出這句話。鐘石見衛(wèi)生所一個兩個三個地都不給他好臉色,陰沉著臉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塊錢放到桌子上,道:“我們先住兩晚上!”林宜知掃了他一眼,“秀云,把錢記賬。”“好嘞!”錢收起來記完賬,林宜知三人也沒有再和鐘石叨叨轉(zhuǎn)身離開。這兩天她們實在是被鐘石兩口子折騰得不行,說實話,真的很想早點送他們離開,還衛(wèi)生所一個清凈。齊巍山在看到于秀云一直跟在林宜知身邊的時候還有些納悶,想著她是不是要去自己家。結(jié)果到了家屬院的主街道時,林宜知對身邊的齊巍山道:“你先回家吧,我和秀云去惠姨家一趟。”“我送你們吧,把你們送過去再回家做飯。”于秀云偷偷打量著齊巍山。天呢,這真的是自己之前認(rèn)識的那個齊團(tuán)長嗎?這冷面閻王竟然還有這么顧家的一面,難道真的只是因為結(jié)了個婚?“也好。”有人當(dāng)保鏢,林宜知欣然接受。齊巍山是把林宜知兩人送到王惠家門口之后才回的家,順便還問了一下林宜知想吃什么,在聽到想吃酸湯面之后,準(zhǔn)備回家去搟面條。進(jìn)了王家的大門,于秀云才小聲地跟林宜知感嘆,“我感覺齊團(tuán)長好像變了一個人。”“變了什么?”于秀云認(rèn)真琢磨了一下,突然想到一個詞對林宜知道:“柔軟,他變?nèi)彳浟耍 币郧芭紶栐诩覍僭阂姷烬R巍山的時候,于秀云一直覺得他有點高不可攀,甚至有點可怕。反正在林宜知來家屬院之前,于秀云從來沒有和齊巍山說過話,不敢。“如果以前有人和我說齊團(tuán)長結(jié)婚之后會很顧家,我一定會覺得他在說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