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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警察局,他給酒店那邊通了電話,讓他們安排車來接他。
馬路上靜悄悄的,這地方路燈昏黃,又偏僻,他沿著路道走,打算在岔路口,和酒店安排的司機匯合。
猝不及防的一輛商務車停在他面前,車門迅速拉開,一群彪頭大漢涌向陸宴。
旋即,他迎來的是一頓拳腳相加。
有預謀有組織,整個過程持續(xù)不到三分鐘,雨點似的拳頭招呼陸宴后,即刻撤離,揚長而去。
不遠處的另一輛車里,男人側目看著蜷縮在地的陸宴,問身旁的宋景鈺,怎么樣還算解氣么
宋景鈺看不清陸宴的樣子,只看著漆黑一團,好比受了傷的黑貓。
走吧。她搖了搖頭,感覺不到疼痛,也開心不起來,就像人..體機能的感情波動休克掉了。
杜修辰多看了幾分鐘,才打了轉向離開。
深夜的街頭,男人喉頭不時的冒出悶哼,他在竭力忍著疼痛,額角青筋暴起。
誰能想到在國外叱咤風云的人物,竟然會被人群毆成這樣
西方媒體若是在場,必定能登上第二天頭條。
阿宴,阿宴你怎么樣誰干的!
是江蕓沫,她跪在地上,焦灼地查看陸宴的傷勢,這什么人啊!附近就是派出所,這也太無法無天了!我們報警!
陸宴無暇理會她,但江蕓沫掏出的手機,卻被他按住。
剛才他恍惚看到了宋景鈺。
誰能跟他有這么大的仇,無緣無故揍他
怎么了,阿宴江蕓沫不理解,再清晰看到他眉骨處的破口,臉頰的淤青,心疼得厲害,必須報警!讓他們坐穿牢底!
不行!
陸宴忽如暴躁的野獸,遒勁拍飛了江蕓沫的手機,不需要你管,哪里來回哪里去!
江蕓沫又不是第一次被陸宴兇,可每次還是會被他嚇到,隨之而來的是源源不斷的痛。
陸宴打著哆嗦,勉強站起,捂著小腹,佝僂著前行。
他在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宋景鈺肯找人打他,那最好不過,至少能平息宋景鈺的怒火,任她出了這口惡氣。
江蕓沫懷疑陸宴是瘋了,她顫著雙唇,委屈巴巴地跟上陸宴的腳步,阿宴,就算是替身也沒關系的,我只想陪在你身邊,沒名沒分我都認!
陸宴有一秒的錯愕,但還是頭也不回,不需要,可以給你一筆錢,永遠離開。
如果我說,我可以幫你搶回宋景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