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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一聲痛呼從樓下傳來。
我睜著迷蒙的眼睛往下看。
來人捂著額頭看我,聲音中帶著笑意:「綰綰,我飛了幾十個小時回來給你慶生,你就這么接待我」
我茫然地探出身體:「瑾之......哥」
酒精瘋狂地涌上大腦,意識的最后只依稀記得有人推開陽臺的門,倚在門框上低頭看我,他用好聽的聲音說:「綰綰,裴家不止只有裴宴之?!?/p>
我踉蹌著伸著手指撲過去,迎面是一堵又寬又軟的墻。
「那......你給我當老公」
那人摸了我的腦袋,啞著嗓子說:「行,誰反悔誰是小狗?!?/p>
但我總覺得他揉我頭的動作像是在摸小狗。
在醫(yī)院醒過來的時候,我一度以為自己是再做夢。
直到掀開被子下床的時候,病房角落里傳來一道輕咳。
我肩頭一縮往身后看去,連鞋都沒穿蹦下床,支支吾吾地喊:「瑾之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p>
裴瑾之掀了掀眼皮,定定看了我兩眼。
我腳趾扣地地訕笑。
裴瑾之是裴宴之的哥哥,比我和裴宴之大三歲,為人的氣質卻從小就和我們不像是一個世界的。
再加上,裴宴之一天到晚在我耳邊說裴瑾之對他有多過分,懲罰措施有多殘忍。
所以,我一見到他就像兔子見了狼了一樣,跑得飛快。
直到幾年前,他突然出國,說是要開拓海外市場,一連幾年沒有回來。
裴瑾之慢條斯理地站起身,往門口走。
我剛想揮手告別,就看到他走到我面前,然后單膝跪地把鞋穿到我腳上。
我倒吸一口涼氣,猛地縮回腳,后退幾步。
「瑾之哥」
裴瑾之輕笑一聲,猛地站起來用手扣住我的后頸把我拉向他,和我視線齊平:「你忘了你昨天晚上跟我求婚了」
我瞪圓眼睛看他,他嘴唇勾了勾,神色平和繼續(xù)說:「我答應了。
「綰綰,你要像裴宴之一樣不負責任,不守承諾嗎」
我哆嗦著咽著口水,小心翼翼求證:「求婚我」
我很想說我昨晚上斷片了,什么都不記得了。
可一看見裴瑾之微微瞇起的眼睛,我識相地把話咽了回去。
裴瑾之滿意地挑了挑眉,按著我的肩膀讓我坐在病床上。
他蹲著撩起我的褲腿,不顧我的瑟縮掀開紗布看了看。
我也低頭看下去。
然后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的小腿上多了一大塊淤青和紅腫。
裴宴之,他推我的這一次,我一定要還回去。
裴瑾之撫了撫我的傷口,仰頭看著我,像是在許什么誓言一樣:「綰綰,我會教訓裴宴之?!?/p>
我尷尬地移開眼睛。
這種為老婆出頭的既視感是怎么回事。
瑾之哥未免代入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