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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2頁)

第5章

趁著梁修文被好友扶著去洗手間的功夫,江斯年終于能喘口氣。

他去洗手間洗了一下手上因為頻繁摔倒而布滿的灰塵。

有些地方已經擦傷,灰塵和血混在一起。

因為頭實在太痛,也都感覺不到其他地方的痛了。

疼嗎

跟我這些年受的苦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

當了她那么多年的丈夫,你也該知足了。

不屬于你的位置,永遠都不會屬于你的。

江斯年不愿過多理會他的挑釁。

他大概知道了梁修文是個怎樣的人。

他轉身就要走,忽然被梁修文緊緊握住掌心。

你知不知道這么多年她一直對我念念不忘,沒有一刻忘記過我

嘴上說著討厭,實際上比任何人都愛我,我還不了解她嗎

看,今天,我只是稍微受一下傷,她就心軟了。

我玩傅沅茵,就跟玩條狗一樣簡單。

我聽她們說,你舔她舔得跟條狗一樣,那她有這么對過你嗎

你要是識相一點,就該趕緊滾遠點。

江斯年奮力掙脫開他的手。

梁修文悶哼一聲,忽然倒在地上。

江斯年幾乎是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他在做什么。

不能讓他誣陷他。

他只能摔得比他更狠。

他咬咬牙,猛地往地上一摔。

梁修文都愣了。

傅沅茵過來時,就看到兩個人都倒在地上。

江斯年抿著唇,努力想站起來,頭頂的紗布,甚至又開始滲血。

梁修文不知所措地看向傅沅茵。

茵茵,我......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誰的問題。

但傅沅茵俯下身,把梁修文扶了起來。

你走路不會小心點

梁修文被傅沅茵攙扶著,偏過頭,用勝利者的姿態,對他無聲說了句——

活該。

江斯年并不傷心。

相反,他很慶幸。

慶幸自己反應足夠迅速。

心動值沒有掉。

他一瘸一拐艱難地走回去。

剛一到,就被一頂假發打了臉。

說是假發,其實也不是。

那是用屬于他的真頭發做的。

你頭上這個紗布,不行,會顯得頭很大的,必須得拆掉。

江斯年本能地想躲。

梁修文又開口了。

沒事,江先生要是不愿意,就別拆了,他能替我登臺,我已經萬分感謝了......

就這一句話,傅沅茵忽然看江斯年一眼。

拆。

于是梁修文劇院的幾個好友一起上手,把他頭上的紗布拆了個干凈。

露出了可怖的頭頂。

咦——好惡心啊這個頭。

他們七手八腳地把頭發往他頭頂套。

其實這件事根本用不著那么多人。

但是他們這些多余的動作,讓江斯年頭頂的傷口又崩開了好幾處。

好不容易全部戴上,他疼得恨不得用頭撞墻。

經歷一番粗魯的上妝后,他被推上去演出。

演出的鼓面與平地更不一樣,更難保持平衡。

他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

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會機械地重復動作。

好像有血滴進眼睛里了。

臺下是緊挨著的傅沅茵和梁修文。

咚的一聲。

有人摔下臺了!快打120!

腿上有劇痛襲來。

江斯年卻覺得,這是一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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