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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把狼狽的婚禮徹底結束,秦宴川瘋了似的開始找蘇念。
但無論找多少次,秘書給他的消息依舊是那句:
【蘇小姐已經帶走別墅里的行李離開了,聯系不上。】
處理完新聞公關的秦宴川迫不及待地趕回別墅。
油門不要命的踩。
即便聽到秘書篤定的說過無數次:聯系不上蘇念。
他依舊抱著一絲的念頭,蘇念會在家里等他。
他渴求看到那個熟悉的女人站在昏黃的吊燈下,給他整理著這個家,一如這三年來的每一天。
可當他顫抖著手擰了好久才把門打開后,沒有!沒有!
不僅連那個小小的保姆房里是空蕩蕩的,
就連原本那一地鋼琴碎片,也都消失不見。
她穿的衣服、她買的廚具、她置辦的家具,全都沒了。
仿佛蘇念這個人,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甚至是他藏在自己房間倆人以往的相冊,也只留下了一點燃燒過后的灰燼。
她居然把這個也燒掉了,念念,為什么......為什么要做得這么絕
秦宴川不死心,掏出手機開始打給蘇念。
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恐懼聽到嘟嘟——的忙線聲。
戀愛時蘇念會很快接聽他的每一個電話,這三年來,也是有求必應。
而如今,接連打了40幾個,那邊都是冷酷的忙音。
一如他們悄然冷卻的關系。
捏著手機的掌心已經不住地冒著冷汗。
終于,在第100個電話自動斷線后,秦宴川崩潰地捂著頭靠在墻上,腦子里突然就冒出了蘇念和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秦宴川,我恨你!】
秦宴川面如死灰地閉上眼。
這三年來的記憶瘋狂地折磨著他。
他都干了什么
他無數個日夜把江雪兒帶回家,在蘇念在家做又臟又累的活時,
他摟著江雪兒在她面前親熱。
堂而皇之地偏愛江雪兒。
看她的表情一次次地支離破碎、面露痛苦。
在她遇到危險下意識求助他時,他絲毫不在意是否有所謂炸彈。
只因,那時在給江雪兒開一個小宴會。
是他和江雪兒一起害得蘇念殘疾的。
他甚至縱容江雪兒把她當做寶貝的鋼琴毀掉,即便蘇念跪在他面前,他也只是說她不配!
其實他明明知道,這是她過世父母送的,對她來講有多么重要。
蘇念當時痛苦地捂著左手倒在地上,是幻肢痛了吧,可他卻,他卻......一腳把她的止痛藥踢開。
秦宴川至今都忘不了蘇念當時的那個眼神。
滿是悲傷和質問,質問他為什么可以這么狠心對他。
他喪心病狂地一遍遍折磨她。
秦宴川不敢想,蘇念這三年來到底是以什么心情留在他身邊的
明明錯的不是她,明明解釋過一遍又一遍,可換來的卻是一次次變本加厲的傷害。
是因為一直還愛他吧,可沒有了,沒有了。
現在,蘇念的心,早已被他傷的千瘡百孔了吧
思及此,秦宴川終于失聲痛哭出來。
滿心都是悔恨和愧疚,痛得像是心臟被人從中間硬生生撕扯開了兩半,一地淋漓鮮血。
秦宴川彎腰大喘著氣,手掌撐在地板上,大顆大顆的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落下來。
念念,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