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赧至極,便拿住裴墨的另一只手,張口就咬在他虎口位置。
說不過就咬人,也是任水心的慣用戲碼了。
裴墨淡定地忍耐著,一聲都不吭。
最后搞得任水心不敢再咬下去,主動松了口。
看著那一排紫色牙印,感覺應該很疼,但裴墨就像毫無知覺一樣,臉上還掛著微笑,任水心感到挫敗極了。
“你不疼嗎?”
他貼著她耳朵低聲說:“比起你那晚受的疼,我這不算什么。”
這家伙三句話就“開車”,搞得任水心面紅耳赤,心臟亂跳,恨恨說了句:“你今天不正常,我不理你了。”
裴墨笑著握住她的手,她只象征性掙扎了一下,便繼續(xù)由他牽著了。
終于該他們兩人去辦手續(xù)。
裴墨是英俊瀟灑,任水心則是膚白貌美大長腿,兩人從外形上就很顯眼,偏偏還是裴墨抱著她到了柜臺前,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任水心還有點小小的不自在,為了不讓人誤以為她是殘疾人,裴墨把她放在椅子上的時候,她還故意站起來,撫了下裙子才重新坐好。
簽完字,摁了手印,鋼印一蓋,工作人員把兩個熱乎的小紅本送到兩人手中,說了句:“恭喜二位。”
任水心就這樣變成了裴太太。
她有點恍惚,又有點忐忑,還有點幸福。
以前跟裴墨吵架會說,我要解雇你,以后吵架就不能這么說了,得說我要跟你離婚!
喪失了一些主動權,感覺氣勢上一下子就下來了。
還有,以前可以隨意欺負裴墨,以后他就有婚姻法做保護了。
光是這一層變化,就讓任水心好不習慣。
但與此同時,內(nèi)心也產(chǎn)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定感覺。
就好像給心靈搭了一個無形的房子。
從此以后,她不再只是父親的女兒,她也成了裴墨的妻子,她有了屬于自己的小家庭。
胡思亂想著這些,任水心被裴墨抱著進了一間屋子。
站在宣誓臺前,工作人員把宣誓手冊遞到她和裴墨手里時,任水心才意識到自己被裴墨帶著來宣誓了。
這可有可無的一步,任水心本來都要跳過去了。
但裴墨顯然并不想略過。
“雖然承諾只是口頭上的,但我還是想跟你一起讀一遍這段誓言。”他鄭重地說道。
那誓詞是固定不變的,誰來了都會讀一遍。
辦事大廳里,那些來離婚的,可能也都讀過。
所以任水心覺得,這個流程,純粹就是給新婚小夫妻一個浪漫的儀式,也就在這一刻能感動下彼此,將來會怎樣,誰知道呢?
發(fā)生爭執(zhí)的時候,誰又會回頭想一想曾經(jīng)在民政局里發(fā)過的誓?
但見他這么想要這個形式,任水心便配合配合他,于是清清嗓子,不大自然地說道:“行,那就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