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雪不夠大么,這么氣。”
任水心不是第一次因為老天爺下的雪不夠大而生氣了。
關(guān)鍵是,她一生氣,任先生也跟著著急。
他就見不到女兒不開心。
總是恨恨地看著天,覺得老天爺虧欠了水心什么似的。
最后就變成了裴墨的任務(wù),讓他不管用什么辦法,必須讓雪下大。
裴墨無奈接下這個任務(wù),聯(lián)合當(dāng)?shù)貧庀蟛块T,人工增雪。
當(dāng)然,這部分支出算在裴墨頭上。
他是不贊成任先生無限制地寵愛水心的,若事事都如愿,總有人力做不到的事情,那種時候她要怎么辦?所受的打擊豈不是更大?
但當(dāng)任水心在大雪里撒歡兒玩鬧的時候,裴墨又覺得,不過就是增一場雪,不算什么溺愛,積累那么錢和人脈,要是連心愛之人的這點快樂都買不了,還有什么用呢?
任水心氣鼓鼓地不出聲。
裴墨微微欠身起來,看了眼窗外,挺大的風(fēng)雪,不是因為雪。
“怎么了?誰惹我大小姐了?”他笑著問。
任水心出一口氣,憤憤道:“我又碰見那個人了,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他鬼鬼祟祟在甬道上干什么。”
她一說那個人,裴墨就知道她說的是誰了。
裴墨頭腦更清醒了一些,睨起眸子,看著水心:“他又說什么了?”
“說請我明天晚上去他那泡溫泉什么的,真夠臉皮厚的,我吃飽了撐的會去找他泡溫泉。”
裴墨卻沒有笑,他又問了句:“他是那么說的?”
“對,還說請不到我,不叫秦炎。”
水心說完后,裴墨沉默了一陣。
“我又不會去,你不高興了?”
裴墨笑笑:“沒有吃醋,也知道你不會去。”
他的話就好像講了一半,沒有再說下去。
“所以呢。”
“沒什么,我也覺得那人奇怪的很。我們明天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待在家里吧。”
水心不可思議看著他,“你在怕那個人?”
裴墨笑了:“不是怕,是不想影響你度假的好心情,反正下了大雪也出不去,不如我們兩個在家里喝點小酒,泡泡溫泉。不是挺好么?”
水心聽完環(huán)住了裴墨脖子,抿嘴笑了:“又要給我喝酒,剛讓我休息了一天,你就又有企圖了?”
她一喝酒就容易沖動,也容易被推倒,這的確是真的。
裴墨這次還真不是在想那事。
他只是隨口提了這么一句,目的是讓水心好好待在家里。
但他還是故意壓低身子,在水心耳邊低低地說了句:“想要你,還不是隨時都可以,還用的著把你灌醉?”
任水心雙手推他,說結(jié)了婚果然有恃無恐了是吧,竟然這么囂張了。
裴墨將她雙手禁錮住,“結(jié)不結(jié)婚,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