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度假區(qū)里,秦炎的住所里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幾千幾萬塊的洋酒嘩啦啦地往地上砸。
裴墨和水心走后,他在地板上躺了一陣,后來爬起來,去找酒喝。
何經(jīng)理就來了,關心關心他傷情。
結果他拿起一酒瓶子,就砸向門口,“滾!”
何經(jīng)理腦袋一偏,酒瓶子砸在墻上,嘩啦碎了,墻紙被血一樣的酒液染紅一片。
何經(jīng)理嚇得趕緊和手下人退了出來。
然后這位的打砸活動就開始了。
何經(jīng)理和幾位下屬站在門外,不敢敲門,最后擺擺手,罷了,砸吧,反正這位主兒有的是錢,又最不恨別人看不起他,肯定會如數(shù)賠償,搞不好還會多給錢。
至于秦炎為什么打砸東西,何經(jīng)理知道原因,其他人不知道。
何經(jīng)理對秦炎只有厭惡,但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他是服務方,不評價客人品格,只在乎客人體驗,當然客人也不能在他的地盤上為所欲為,破壞東西要賠償,傷了人也得負責任。
除了何經(jīng)理,其他圍觀吃瓜群眾,裹著羽絨服,揣著兜,面面相覷,小聲嘁嘁喳喳。
再高級的度假區(qū)里再專業(yè)的服務人員,他也是人,是人就有一顆八卦的心。
人前看不出來,人后一放松,什么話都可以講。
秦炎大門口,兩個這天值班的男保安一邊抽煙,一邊在聊著天,一個問:“里面什么情況?”
另一位吸一口煙,搖搖頭,“別問。”
“為情?”
那位一瞪眼:“嘶,說了別問。”
“不就是因為喜歡任小姐,被拒絕了?”
那位再次搖頭,招手把同伴叫到近前,貼著耳朵說:“聽說是想強行干那事兒,硬不起來,吃了好多壯陽藥,好不容易能行了,結果人家被裴總給救走了!你說說,他難受不難受。”
“咦......”
保安把煙圈一吐,嘿嘿一笑:“這就是有錢人!”
兩人相視一笑,八卦之余,還有一層幸災樂禍。
后來,雪下大了,風也冷,何經(jīng)理看秦炎這邊打砸停不下來,就讓大家都回去了,只留了兩個女服務員等在門口,一會兒去打掃衛(wèi)生,看看秦總傷情。
兩個女服務員,一個不想干,覺得這人陰晴不定,是個變態(tài),想想就害怕。
另一個膽子大,說這種人小費多,而且想的是,那些酒,肯定有沒摔了的,她打掃完揣兩瓶走,誰知道?
都是幾萬塊的好酒,隨便賣一賣,頂自己干好多天。
于是想要錢的這位,大膽又義氣地讓另一個回去了,獨自承擔了今天的打掃任務。
再后來,房屋里也漸漸安靜下來,可砸的東西畢竟就那么多,砸完也就完了。
女服務員走進屋里去收拾。
她一進屋,看見酒柜上那一排完好的酒瓶子,就感覺自己的福報來了。
但她不知道,她這一趟的收獲,可不止是幾瓶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