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暗嘆,愛情真是個美妙的東西,一旦墜入愛河,就像被催眠大師帶進了一片美妙的樹林,從此隔絕外界的一切,滿心里都是那個他了。
夏梨和慕北卿都已經選好了馬,新來的四位還沒有選,因此他們會跟隨魏長存去馬廄選馬,而慕北卿和夏梨則留在遛馬場這邊,跟馬兒熟悉熟悉,等著其他人。
當一行人去馬廄選馬的時候,夏梨甚至看到,言炎一邊走去馬廄,一邊貼心地幫魏波光把翹起的一點領子撫平。
魏波光卻不知道為什么,當言炎的手碰到他脖子的時候,他像被蜜蜂蟄了一下似的,猛得躲開了,似乎問她干什么。
言炎略顯尷尬,笑著解釋了一句什么。
正好這時候,艾米麗小姐不知道是不是心不在焉,她不小心絆了一跤,身體失去平衡,向前踉蹌一步。
魏波光眼疾手快,腳步更快,兩步上前,手勾住了艾米麗小姐的纖腰,將她抱在了懷里。
兩人短暫地抱了一下,就快速分開,艾米麗皺著眉頭,對魏波光的突然摟抱顯得有些不悅,但還是說了謝謝。
魏波光則很恰當地退開兩步,好像是在說自己多有冒犯之類的話。
艾米麗表情緩和,沒再說什么,進了馬廄。
魏波光快步跟上。
走在最后面的那個文靜又端莊的言小姐,顯得有幾分落寞,像個少爺的隨從。
夏梨瞧著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出神,慕北卿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喚回她的思緒。
夏梨莫名看他:“干嘛?”
慕北卿還是那張高冷禁欲臉,他下巴一挑,看向她選的那匹馬:“上馬熟悉熟悉。”
夏梨來到自己的馬兒前面,撫了撫馬鬃毛。
這匹馬兒十分溫順,跟她很有眼緣的樣子。
她和馬兒打了個招呼,然后對慕北卿說道:“你干嘛自己葬送前程。”
她相信以慕北卿的智商,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慕北卿沒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你覺得每天吃肉的看門狗幸福,還是占山為王但需要自己覓食的野狼幸福?”
夏梨蹙眉,“幸福是人的定義,動物只管活著就好了,能活下去就是勝利。”
她話雖然這么說著,但心里有另一個回答。
當然是無拘無束的野狼幸福,寄人籬下,看人臉色,哪怕頓頓有肉吃,也沒勁。
不過,夏梨知道慕北卿要的就是這個回答,她天然不想如他的愿。
慕北卿也不計較,繼續問她:“如果看門狗有一次沒看住門,放了小偷進去,哪怕沒丟什么東西,最后卻被打了一頓餓了三天,末了還被主人訓斥,再不聽話就換一條狗。你想當這樣的看門狗,還是當那無人管束的野狼?”
這一次,夏梨直接脫口而出:“當然是野狼,這還用問。”
“那你又憑什么覺得我葬送了前程?有沒有可能,我只是咬斷了鐵鏈子,要去過更自由的生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