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月殊的催促下,我搖頭:“單子,自然是沒有的。”
她微微松了一口氣:“江亦,我知道你不喜歡小許。但是再不喜歡,你也不能拿人家的前途開玩笑。說什么也不能斷了別人的工作,送人家進監獄。”
盛月殊此時的語氣和態度,已經沒有一開始那般激烈。
可她現在越平和,我就越生氣。
我生氣她真的忘記昨夜發生的所有一切。
她明明那樣主動,一聲一聲江亦,喊到我骨頭發酥。
難道說,我對她的溫柔,替她整理好房間和一切,是我的錯嗎?
是我自己親手將所有證據掩蓋嗎?
“你不記得是嗎?那我來告訴你。昨晚我去會所接你的時候,你差點被他帶走,當時的你已經,已經被人下了藥。我并沒有在胡說。”
如果不信,你可以脫掉衣服看看自己背上的痕跡,你要的證據都在這里。
但這句話,我還是有些說不出口,便咽了回去。
“江亦,我真的不想跟你發脾氣。但是我們倆之間的事情能不能不要這樣老實牽扯到別人?上一次合同的事情,你說是許思域做的,結果人朱易鳴自己承認了。
現在呢,你又開始找別的由來誣陷許思域,我怎么可能還會相信你如果你執意說是他,你是親眼看到了嗎?還是你有人證?”
我自然是,什么都沒有。
“我有。”一旁的許思域站出來,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盛總,江秘書,我的錄音就在這里面。或許大家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說著,他點開了錄音。
他沒有說謊,里面的錄音的確是昨晚我們的對話。
但問題是對話里根本沒有提及下藥二字,無論怎么聽,都像是我在威脅他放手。
短短幾分鐘的錄音很快便停止。
“江亦,您自己的聲音你應該能認出來吧。現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嗎?你自己都沒有提過下藥二字。誣陷人是開口就能來的嗎?”
沒什么好說的,我無言以對。
看來,在我來之前,許思域早已經安排妥帖,甚至將所有話頭都給編圓了。
想必,我現在就算是把方芷叫過來,也不會改變盛月殊的想法。
可能還會讓事情變得更為復雜。
“好了,小許你先回去工作吧,我有點事情問問他。”
許思域聽到這幾句話就知道自己已經安全。
他控制著自己勝利地喜悅,走出了辦公室。
“你選擇相信他,那我跟你也沒什么好說的。”
我伸手去推玻璃門,卻又被盛月殊拽回來。
“江亦,你剛才說你昨晚來接我。我想問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她那雙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沒有昨夜滿到溢出來的情欲,清澈無邊。
“我怕你出什么事情,就跟在你后面在外面等了你好久。剛進門去找你,就發現許思域要帶走你。如果不信,你完全可以去那邊調取監控。到底是什么情況,你一看就能知道。”
“剛才的錄音我都已經聽了,看不看監控也沒有什么必要。”
她依舊如此,執意要護著那個混蛋。
下次我要是再出手,我就是執迷不悟的蠢狗。
我在心里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
“聽剛才錄音里的意思,昨晚是你送我回去的。那你,有沒有對我做什么?”
她的眼睛盯著我,似乎在等著我的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