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武器——半截晾衣桿。
當初拒絕楊昊邀請時,她尚存著知識分子的天真。
父親是海大生物系教授,母親任職疾控中心,這樣的家庭讓她堅信秩序終將重建。
首到十天前,她收到父母最后的短信:"晨晨……實驗室被攻破,我和你媽身受重傷,實驗室疫苗樣本被搶了,別相信任何人。
"……衣柜里的應急食品三天前就吃完了,窗臺那排無土栽培箱里,最后三顆小番茄正在腐爛。
"晨晨,我們知道你在里面。
"門軸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現在開門,我們保證溫柔點。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柳沐晨顫抖著摸出手機。
鎖屏照片是去年校慶,她作為畢業學生代表接受市領導表彰的畫面。
彼時臺下歡呼如潮,此刻聊天框里只剩楊昊三十七天前被全網嘲諷的帖子,和那句她始終未回復的:"柳沐晨,如果你回心轉意了,盡管聯系我,我這里一首缺人。
"當第一縷月光從劈開的門縫漏進來時,她終于按下語音鍵。
三十七天的饑餓讓聲線沙啞得陌生,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楊昊,我需要上島。
作為交換..."她瞥見鏡中自己無神的臉,短暫失語后,決定賭一賭自己的結局。
畢竟中學時期,楊昊給她的印象就和那些輕浮的人不一樣。
"我的醫學碩士文憑能給你幫不少忙,還有..."鏡中蒼白的臉頰泛起病態紅暈:“未經人事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