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戲里打了她一巴掌，在戲外，也要再踩一腳。
凝華的呼吸一點點沉下來，眼神微微一暗，指尖狠狠地握緊了衣擺。
她的耳朵里嗡嗡作響，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可她沒有躲開，也沒有反駁。
她只是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要忍耐。
她不能惹事，不能讓哥哥擔心。
她在劇組本來就沒有任何話語權(quán)，如果她反抗，只會被罵“耍大牌不敬業(yè)”，然后被踢出劇組。
她己經(jīng)堅持到這里了，不能放棄。
她一定要忍耐。
于是，她收緊指尖，緩緩地低下頭，額頭一點點貼近冰冷的地面，聲音微微顫抖，卻盡量保持平靜：“奴才知錯……請皇后娘娘恕罪……”她的額頭碰觸地面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導演滿意地點了點頭，終于喊了：“過了！”
——這一幕，終于結(jié)束了。
可她的心，卻一點點沉下去，冰冷得不像話。
片場，休息區(qū)。
她低著頭，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指尖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皮膚仍然刺痛，隱隱有點腫了起來。
她知道程雅故意下重手了。
可她不能說什么。
沒有人會站在她這邊。
她只是低著頭，沉默地喝了幾口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忽然，場務走過來，看了她一眼，隨口問道：“你下午的戲是和影帝的吧？”
她抬起頭，點了點頭。
“那你最好把臉上的紅腫消一下，影帝不喜歡出戲的表情。”
場務意味深長地提醒道，“別讓他不高興。”
她微微一怔。
澤風……她的指尖緩緩收緊，放在水杯上的手微微顫了一下。
如果他看到她臉上的傷，會不會說點什么？
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