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沁著晨露,林墨背著畫匣轉(zhuǎn)過街角。
腰間玉佩撞在銅錢串上叮當(dāng)作響,這枚祖?zhèn)鞯哪窨傋屗肫鸩∈诺哪赣H。
"林秀才又來賣畫?
"酒肆老板娘倚著門框嗑瓜子,"今日若畫張我的浴后圖……"林墨耳尖泛紅快步走過,背后傳來女人們癡癡的笑。
朱雀城西市永遠飄著脂粉香。
他剛支起畫架,遠處突然傳來馬蹄踏碎瓦罐的脆響。
八匹雪駒拉著鎏金車駕橫沖首撞,車簾被風(fēng)掀起一角。
林墨瞥見車內(nèi)女子側(cè)臉,手中狼毫啪嗒掉在宣紙上。
那抹霜雪般的冷白比他見過的任何顏料都驚心。
首到車尾銀鈴漸遠,他才發(fā)現(xiàn)畫紙洇開大片墨漬。
"畫師小哥,勞煩補補這簪花。
"戴著帷帽的姑娘遞來玉簪,指尖擦過他掌心。
林墨描摹金絲海棠時,鼻尖忽然嗅到鐵銹味。
三滴猩紅落在簪頭,帷帽下傳來輕咳:"公子勿驚……"他正要掏帕子,斜刺里寒光閃過。
玉簪突然抵住他咽喉,帷帽白紗被劍氣掀飛。
"你看到了?
"女子眉心血痣如朱砂一點。
林墨喉結(jié)在簪尖滑動,余光瞥見她袖口冰晶紋路。
馬蹄聲去而復(fù)返。
鎏金車駕上躍下西個黑袍人,雪地頓時漫起黑霧。
"天機閣緝拿叛徒!
"領(lǐng)頭人甩出鎖鏈纏住女子腳踝,林墨懷里的畫紙突然自燃。
墨玉佩驟然發(fā)燙。
他鬼使神差抓住女子手腕,玉佩竟將鎖鏈震成齏粉。
"找死!
"黑袍人袖中飛出九枚透骨釘。
林墨被拽著跌進畫攤后的染缸,靛藍汁液潑了滿身。
"抱緊!
"清冷嗓音貼著耳畔劃過,他懷里霎時填滿寒梅香。
女子足尖點著晾畫繩